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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慎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见娄得召尚在半信半疑,伍连德又道:“光靠我说你们看来是不能尽信,这样吧,将我那皮箱取来!”
“皮箱?”娄得召怔道,“什么皮箱?”
方九忙道:“我知道在哪儿,我这便去拿。”
伍连德道:“那里面有要紧物什,要是磕了碰了,我唯你是问!”
方九缩了缩脖子,唯诺去了。
娄得召眼珠转了几转,口气也软了下来。“我等身负要任,不敢不小心行事……委屈星联阁下再等个片刻,待查明之后,我等定会赔罪。”
话未说完,伍连德突然猛挥一拳,方九只觉鼻梁一阵剧痛,两行鼻血簌簌流下。
“你做什么?”娄得召吃了一惊,大声质问。
“哼,”伍连德瞥了眼方九,“我被这小子踢过一脚,打他一拳,已算是便宜他了!”
娄得召狐疑道:“方九,是这样吗?”
方九捂着鼻子,恨恨地点了点头。
“该死该死,”娄得召立马换了张脸,“这方九当真糊涂的紧,小可替他给星联大人赔罪了。”
说完,娄得召上前两步,冲着伍连德一揖到地。
伍连德一声不吭,趁他弯腰低头,又是一拳击出。这一拳去势更狠,结实砸在娄得召唇齿上,连伍连德自己都被硌破了手皮。
娄得召满嘴血腥,不由得怒道:“接二连三的,你待怎样!?”
“你们将我又踢又捆,一人赏一拳,我才能多少消些气。”伍连德揉着手背,冷笑道,“怎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是想着打还回来?”
娄方忌他身份,皆敢怒不敢言。“不敢!”
“料你们也不敢!”伍连德走到皮箱边,俯身翻找。
娄得召怕他又要耍花招,忙急道:“星联大人找什么?还想……还想变着法儿拿我们出气吗?”
伍连德一抬手臂,道:“刚才被你牙齿一硌,这拳头也破皮了,我找些药水涂抹下伤口。”
说着,伍连德择出一个小瓶,将瓶中的透明药液倾在一团棉絮上。
方九忍不住道:“星联大人……你倒的是药酒吗?怎闻不见酒味?”
伍连德回头,见他俩儿一个鼻歪,一个唇肿,面上似乎也有些不忍。“这药水消肿止痛的功效,可比你们那种治跌打的药酒强得多。唉,方才我正在气头上,下手便重了些……算了,你们先拿这个擦擦吧。”
伍连德说罢,将那蘸药的棉絮扯成两份,递给娄方二人。
方九闻了闻,喜道:“嘿,还有股甜味。”
“快些用”,伍连德提醒道,“这药水易挥发,耗久便不灵了。”
方九鼻痛难耐,赶紧在鼻底上抹个遍。“味还挺冲……啊啾……啊啾……”
娄得召刚欲抹,见方九突然打起喷嚏,心下陡然警觉。“星联大人,他这是怎么了?”
“毛手毛脚的乱抹一气,自然要打喷嚏,”伍连德笑着走近娄得召,“拿过来,瞧我怎生用法!”
娄得召不虞有他,当即伸手递出。
就在这时,那方九摇了几摇,竟然一头扎倒在地。娄得召稍一愣神,却被伍连德用棉絮死死按住了口鼻。
娄得召大愕,照着伍连德当胸一掌。伍连德踉跄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在地下。好在惊惧间,娄得召出掌不甚有力,伍连德心口虽一阵翻涌,但也没受什么内伤。
娄得召甩掉满嘴棉絮,还欲再度追打,忽觉天旋地转,才迈出了两步,便头重脚轻地栽地昏死。
伍连德爬起来,掸了掸衣上尘土,又从他那箱中拣了把小刀出来。那小刀刀柄很长,短短的刀头上寒光四耀,显然是异常锋利。
待跨过地上的娄方,伍连德便将那小刀朝冯慎虚划一下。“哼哼,他们已被我解决,现在轮到你冯先生了!”
冯慎没搭话,直直地瞪住伍连德双眼。伍连德也不多言,只是笑眯眯地望着他。四目相对了半晌,二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等笑声歇止,冯慎面色不改。“伍兄还犹豫什么?动手吧。”
“好,请冯先生别乱动,我下手也能利落些!”
伍连德说完,手里小刀陡然割下。
那小刀似能吹毛断发,霜刃所及处,无不寸寸裂除。但听“唰唰”几声,箍绑冯慎手脚的牛皮扣和绳索,俱被割挑开来。
冯慎起身一抖,断绳碎皮纷纷落地。“伍兄这刀虽小,刃口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