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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个兵丁便急慌慌奔来:“报!”
乌勒登眼珠子一瞪:“别急!怎么了?”
兵丁赶紧道:“回禀大人,前面大道上,又涌来大队人马!”
“什么?”乌勒登一愣,“都是些什么装扮?”
兵丁回手一指,“看!他们来了!您老自己瞧瞧吧。”
乌勒登抬眼望去,前方果真涌来一哨人马。那些人身着笔挺的戎装,肩上扛的、腰里别的,皆是一水的长枪短械。打头的是个瘦高个,只见他将手一挥,身后人便四散开来,将乌勒登所带的官军团团围住。
见来者不善,众官兵全将刀拔了出来。乌勒登持马鞭一指,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围阻官军?嫌命长了吗?”
那瘦高个纵马上前,环视一圈后,厉声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乌勒登大怒道:“眼瞎了?瞧不见本将军身上披挂?”
冯慎怕生事端,赶紧上前一步:“这位是乌勒登乌协台,身后众人,皆是京师巡捕营的兄弟们!”
“哈哈哈,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瘦高个笑着,冲乌勒登拱了拱手,“乌协台,失敬了!鄙人姓孙,带着手下弟兄驻扎此地。”
乌勒登还是老大不快:“既是驻地辖军,不好好扎营操练,跑到这里做什么?”
“是这样,”瘦高个道,“我们接着线报,说此处有暴匪滋事。怕殃及无辜百姓,便赶紧过来平乱。”
“马后炮!”乌勒登暗骂一声,又道,“匪寨已被我们拔去,用不着你们出手了!”
“兵贵神速!乌协台治军当真了得!”瘦高个赞道,“这样一来,我们倒坐享其成了。”
乌勒登听后,面露得意。
瘦高个话锋突然一转:“那么,劳乌协台下令:将所获的活凶死犯尽数移交!”
“移交?”乌勒登愣了,“移交给谁?”
“自然是我们!”瘦高个道,“乌协台派兵替我们剿匪,这份恩情,我们永镌于心。可乌协台别忘了,这里是直隶地界,还轮不到巡捕营来插手!”
“他奶奶的!拿根鸡毛当令箭!”乌勒登被惹怒,破口骂道,“这个手,老子还真就插定了!你能拿老子怎么样?”
“哼哼,”瘦高个冷笑一声,一把掏出佩枪,“协台若不肯配合,鄙人就只好让它说话了!”
外围辖军见状,“呼啦”全拉开枪栓,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众官兵!
事发突然,官兵皆无预料,傻怔在当场,不知所以。
“想造反吗?一个个举着根烧火棍子吓唬谁?”乌勒登抽出马刀,目中似要喷出火来,“你们若是有胆,就朝老子开上一枪!”
瘦高个将短枪抬了抬:“协台,您可别逼我!”
“逼你又怎样?”乌勒登喝道。
瘦高个眼一眯,目透杀机:“你大可试试!”
两军势如水火,一触即发。眼瞅着厮杀将起,冯慎急急一跃,横在乌勒登与瘦高个马前。
“且慢!”冯慎回头道,“乌将军,这位孙长官言之有理。既然案子出在直隶,理应由他们接手。”
“什么?”乌勒登狠狠瞅了冯慎一眼,“小子,你到底哪头的?”
“将军息怒”,冯慎赶紧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此案牵连甚广,非一两句就能讲清,还是依了孙长官吧!”
“那不行!”乌勒登道,“把人犯给他们,怎么跟王爷交代?”
冯慎道:“王爷此番着乌将军前来,一为剿匪,二为救人。眼下教匪已除,冯某又承将军搭救,亦安然无恙。咱们回京后,只需将经过禀明。至于移案探查,自有上头定夺。况且,若将军真与本地辖军火并起来,这事便会闹得不可收场。率军哗斗,可是重罪。个中利害,还请将军细细斟酌!”
乌勒登沉默半晌,从齿间迸出两字:“依你!”
“谢将军!”冯慎又冲瘦高个道,“孙长官,请便吧!”
“还是你识相!”瘦高个将短枪收起,朝后一招手,“弟兄们,动手!”
那些持枪辖军得令,便冲进官兵中,将一干活凶死犯拉运出来。
没一会儿,一名辖军奔过来,冲瘦高个耳语一阵。瘦高个脸色一变,又朝乌勒登道:“协台大人,前挡呢?也一并交出吧!”
“什么前挡?”乌勒登忿道,“老子没见过!”
冯慎不动声色,从怀里取出前挡的包裹:“孙长官说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