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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语。”
冯慎道:“对。他们如此看重这些前挡,势必会返来夺取。大人,我们不如来个守株待兔,暗下里加紧盯守。歹人一露头,便给他们个一网打尽!”
府尹苦笑一声,道:“只怕他们不敢来啊……这顺天府衙,京畿重地。那些歹徒刚受了挫,又岂会再涉险地?”
冯慎笑道:“这干要物,若存在壁垒森严、重垣迭锁的顺天府,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可要搁置于别处,他们便会跃跃欲试了。”
“搁置于别处?”府尹不解道,“贤侄之意是?”
冯慎淡然一笑,冲府尹如此这般的低语起来。
听罢,府尹这才明白了冯慎的意图,连连摇头,左右不允:“这样一来,岂不让贤侄身犯险境?不可如此,万不可如此!”
冯慎固请道:“卑职受大人知遇之恩、食官家俸禄。于情于理,都是责无旁贷。并且,卑职与查仵作尚有一段恩怨未了……出于私心,也请大人成全!”
见冯慎神恳意切,府尹也知拗他不过,斟酌再三,便答应了。
“也罢,”府尹长叹道,“只是此举万分凶险,贤侄务必小心。这样吧……再拨调几个武艺好的公人,暗中扮成常人模样,日夜护守你家宅内外。”
冯慎深揖道:“谢大人厚意。”
府尹摆摆手:“理当如此……只不过,该如何把风声透到歹徒耳里?”
冯慎道:“卑职已有主意。这点……当着落在家仆冯全身上!”
日近西山,冯慎肋下夹带着一个包裹,趁无人发觉,这才从府衙后门,悄悄潜出……
打冯慎回宅后,一连数日,皆未去顺天府当值。又过了两天,冯家大门慢慢打开,钻出了神色慌张的冯全。
一到街上,冯全就撞上了几个熟脸。
“哟!这不是冯全吗?”一个街坊冲冯全问道,“你家少爷可大安了?”
“唉……”冯全摇头叹道,“还那样……不吃不喝的……都瘦得没人样了……”
另一街坊又道:“你也别上火。准是衙门里事多,把身子给累着了……你家少爷年轻力壮的,多调养几天就没事了。”
“借您吉言吧!”冯全苦涩地笑笑,“得,我还得去抓两服药,就先不陪各位了……”
说完,冯全便抬脚走远,余下个急匆匆的背影。
等冯全走远后,几个街坊便议论开来:
“咦?冯家这是出啥事了?”
“你没听说啊?这片儿早都传遍了!”
“我走亲家才回来,还真不知道……孙掌柜,您给说说……”
“咳……是这么回事……前几天冯家少爷办了个案子……好像是有人贩大烟……”
“这事我知道。听说那案子不小,顺天府里还折进去好几名官差!”
“估计根儿就在这上面。打这事以后,冯大少爷就窝在家里没露头。倒是冯全,却四处窜医馆、寻药铺。逢人便说:他家少爷中了邪,得了魔怔,把自个儿锁在屋里,终日对着几块破布头发痴……大夫没少请,汤药也没少煎,就连游医的偏方子也试上了,可还是没见好……”
“破布头?破布头有什么好瞧的?八成那凶案经多了,沾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说是呢!自打冯少爷进了衙门,那血淋淋的案子就一件接着一件……前阵子还抬了具尸回来,现在还在宅子里停着呢!”
“冯少爷总归是太嫩了……不懂得避讳这些。照这样下去,这冯家……怕是真就破落了……”
几个人还在七嘴八舌,可那些话,却都顺着风,刮进了转角墙根。
墙根下,正窝着一个矮胖的人,将众人言语一句不落地听在耳朵里。
那人头戴一顶破旧的压檐帽,身上的老棉袄也是油渍斑斑。观其扮相,倒像个躲懒的贫苦力巴儿。偶尔有人朝墙根瞧几眼,他便懒洋洋的抻抻腰,在身上掏掏,捏出个虱子随手掐爆。
闲人见他邋遢,躲还来不及,又怎会去理睬?
那力巴儿又听了一阵,这才擞了擞衣裳,慢吞吞的去了。
离开了冯宅,那力巴儿专择着人少的道走。三绕两绕的,便出了城。
等远远的瞧不见城门口了,那力巴儿将脸上油灰一抹,露出了唐猛的面目。
“格老子的!”唐猛狠搔几下脖子,赶紧将棉袄扒下,“这破衣裳,虱子还真他娘的多!”
扔了棉袄后,唐猛又转至僻静处,将预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