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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人似乎心有所动,转念一想,忽的一拍桌子:“大胆,竟敢诽谤柳王爷,本该打你入冷宫,但念你初进宫,不懂规矩,免你刑罚。以后说话要注意点,来人啊,请燕妃娘娘出去。”
“我自己会走。”妙龄女子喝住了正要上前的婢女,“姐姐,妹妹相信姐姐是聪明之人。妹妹只不过是把姐姐的心中所想说出来了而已。”
房里的贵妇人阴着脸,看着妙龄女子越走越走。直到看不见她了,她才拍拍手,从朝着房梁拍了两下手。
“你们两个,去江州传我口谕,立即让丁曲生放了六皇子,并务必保他安全回到京城,就说……就说是柳王爷的意思。还有,江州离京城太远,快马加鞭恐怕赶不过去,放信鸽,要强壮一点的,务必在行刑前飞到江州。”
“是,请皇后娘娘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第一卷:第三十三章 事出江州(二)]
扑棱棱,鸽子刚出京城,就被人一剑射了下来。
锦衣男子拾起鸽子,从鸽子身上解下纸条,然后递到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手里。
男子掀开纸条,看了一眼,马上就鼓起脸庞,狠狠地扔掉了纸条。
锦衣男子连忙捡起纸条,卷起来,系到自己带来的鸽子脚上。看着鸽子欢快地饶了自己一圈,然后向南方飞去,锦衣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不可察觉的笑容。
“爹,我说得没错吧,姑姑不相信爹爹。”
中年男子阴沉着脸,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半饷,才对着锦衣男子说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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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的阴气实在太重,想来,这个县的县太爷制造了不少冤案啊。
天亮了,玉落摇摇自己的头,使自己在枷锁下不至于全身麻木,今天就是行刑的日子了,京城里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难道那个柳老狐狸真的要对自己动手了吗,他实在不敢肯定,因为如果他真正聪明的话,就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并以这种方式来让自己消失。暗杀、下毒,这是最简便的方式,也是最不容易落人口实的方式。
那个丁曲生,摆明了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在他的州内出了事,老狐狸总要做做样子,杀几个人平息疑问,这样,他定逃不了干系。除非,他已经为自己想好了后路,或者找到了替死者,而那个糊涂县官,就是最好的人选。
只是,这样子太冒险了,无论对谁来讲,一着走错就会全盘皆输,像他们那么精明的人,断断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除非,他们在进行什么计划,或是想要去证明什么?
三天了,不知道无颜有没有乖乖地呆在客栈里,凭他那一刻都不会安生的性格,会不会又出去惹什么事情了?
“吱呀”一声,沉重的牢门在前面打开,一丝光线透过门的缝隙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要行刑了吗,玉落慵懒地看了一下门口。
“好好吃最后一餐吧!”年纪有点大的牢头走了进来,把一碗慢慢的饭菜放到牢房门口,“真是作孽啊!”
没想到,这样的地方也能碰见好心人,玉落转了一下手臂,似无力般地又垂了下去。
那牢头见状,连忙端起碗:“我喂你吧。你看看,弱弱的一个小公子,怎么可能会杀人,唉……”
玉落也饿了,任由他把饭菜送到自己嘴里。从小到大,除了娘亲,似乎没有人这样喂过他。那个男人,他曾经试图想爬到他的腿上,却被他一把推了下来,狠狠的、非常用力的,一点而都不怜惜,好像忘了他是他的儿子一样,最后,还是娘亲抱回了正在大哭的自己,他却连看都懒得看他,直接搂着那位暗笑的女人,给她夹菜,跟她调情。
“公子,你怎么了?”正在喂饭的牢头突然发现玉落的眼睛亮晶晶的,似有什么在闪耀着,“唉,公子,你现在觉得委屈也没用了,你不该来江州,更不该来这个县城。”
“牢头,你是好人。”玉落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说出了心底的话。
“唉,要不是为了家里的几口人有饭吃,我才不想成为县太爷的帮凶,这个,是我应该做的。”牢头摇摇头,似有诸多无奈。
玉落握紧了拳头,更加决定了要加速自己的计划。他不是个善良的人,可以微笑间手刃活人,可是,这个牢头,却让他微微地有些感动。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有种自己渴求不到的父爱吧。
蹡蹡蹡,牢头走后不久,进来两排衙役,不由分说地拉了他上囚车。他还没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