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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了三步,抬起右手,深呼吸,以一种绝对命令的口吻说道:“我说停下——!”
一瞬间,她双眼和指尖发出幽冥的蓝光,洪佑森周围空气迅速收缩,泰山压顶般落在肩头,压得他膝盖一弯。
他缓缓回过头,他的脸不知不觉也轻微变形,深金色的虹膜扩散,双颌骨明显加固,拉长,牙齿数量也增加了,四颗犬牙又长又尖,粗壮有力。
“再勒他要死了。”乔以莎凝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想让你爸给你做辩护律师吗?”
三秒后,他忽然醒了过来,松开柴龙。
柴龙倒在泥泞的地上,他身上药力褪去,所有的伤都回来了,甚至变本加厉,他口鼻眼角都在流血,气息微弱。
乔以莎从怀里掏出一管试剂,倒到他嘴里。
“我都说了这药有副作用。”
天上的雨迷了人的眼,柴龙嘴巴动了动,乔以莎靠近,听他艰涩地说了声:“抱歉……”
乔以莎无奈道:“你别光道歉啊,老板谁啊?”
柴龙又不说话了。乔以莎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小风一吹,透彻心扉。她抹了一把惨白的脸,开始扒柴龙衣服搜身。
柴龙只带了一个皮质的旧钱包,她翻看里面,东西很少,百八十块的零钱,还有一张病历卡。卡上照片是个六十岁左右的女人,乔以莎从面相判断,觉得是柴龙的母亲。她把卡翻到背面,看清医院名字……
康可中心医院……
乔以莎对这里很熟悉,这是位于市中心的一家规模不小的私人医院……院长姓闻。
乔以莎张张嘴,不是吧……
“你老板是闻家的人?”她眉头拧出了川字,“是来给他家小少爷报仇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据她所知闻薄天跟家里关系一般,他两个哥哥巴不得他早点挂了。再说,这种幼稚低能的手段也不像是为亲族报仇,更像是小孩赌气撩闲。而且柴龙身上使用的明显是血族的药剂……
多种因素结合到一起,乔以莎判断出一种诡异的可能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老板……该不会就是闻薄天本人吧,”她难以置信道,“这小兔崽子被人转化了?!”
当年他们确实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她和柳河都以为是被他家里弄走的。
柴龙依旧没说话,乔以莎思绪混乱,大冷天用钱包给自己扇风,扇着扇着忽然感觉手感不太对。她把内封拉索拉开翻了翻,拿出一个用干枯的稻草编织出的勋章大小的狼头图案。
她盯着这图章看了一会,把它拿起来对准天空。这图章的狼眼部分是镂空的,但很神奇的,不管对准哪,狼眼之中都是一片漆黑。
明显是带有咒术的。
“这是狼人部落的东西……”乔以莎对柴龙道,“你还认识其他狼人?”
柴龙眼睛已经闭上了,乔以莎扒开他眼睛,“晕过去了。”
她站起来,回头看洪佑森,他双手卡在腰上,微垂着头,神色低沉。
乔以莎:“你好点了吗?”
他点头,看着地上的柴龙。
“他怎么样?”
“就剩一口气了。”
“……”
“辛苦你一下,给他抬我那去。”
他看她一眼,乔以莎被雨水浇透,看起来更瘦了,黑色的发丝紧贴额头和两鬓,脸上泛着寒凉的白光。
她路过他身边,停住脚步,凝重的神色也稍松了些,拍拍他的肩膀,玩笑道:“放心,不会让你吃官司的。”
第8章
回到乔以莎的公寓,已经临近午夜。
乔以莎进门直接给洪佑森推进洗手间,让他冲了个澡,她翻箱倒柜找了几套以前柳河留在这里的旧衣服扔门口。
洪佑森洗澡神速,五分钟就出来了,头上盖着一条毛巾,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面积不大,原本应该是个二室一厅,但被大刀阔斧改成了一室户,除了洗手间,整体都是开放的。
房子里贴着浅黄色的壁纸,杂物堆得到处都是。墙上有四五盏动物形态的壁灯,床头的台灯也亮着,造型古朴,铁艺支架,上面弯着一个裂纹的玻璃灯罩,形状像是垂口的灯笼花,灯光犹如烛火,在花瓣中煌煌而明。
尽管这么多灯都亮着,但屋内色调仍像一张泛旧的邮票。
床边堆了不少瓶瓶罐罐,还有沾了血的纸巾,乔以莎手脚麻利,已经给柴龙清理包扎完,她一只手悬于他胸口上方,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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