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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你看我干嘛?我是瞧……好像情侣都是手牵手的嘛……”这是很愚蠢行为吗?想抽手,却被童紧紧握住。
现在处的模式大致跟以往一样,没什么过大的差别,但心里彼此有谱显了形,知道对方都是唯一的,一辈子的关系,反而接近童时老会心慌慌意乱乱的。
“童,”在往茶亭的路上,痴武又忍不住开了口抱怨:“你们学校有谁知道我们……我们在谈恋爱啊?你知不知道有人多嘴宣传了出去?师母耶,我明明是你师姐,叫我师母……”好像在叫七老八十的人。
“是我。”童晃云没侧头看她。
痴武呆了呆。“童……是你……”是听错了吗?童一向不是道人长短的大好人,好到她以为他几乎得到了中国武术的精粹武德,值得后人膜拜。“你……为什么要说?”
“你不愿意?”
“不……”只是她以为童是那种静静吃三碗公半的人。
“痴武,这是昭告,昭告风云你是我的女人了,没人会再追你,或者欺负你。”
手心蓦然发汗了。童晃云没回头看她,但字字句句打进痴武的心。他的女人啊——奇怪的说法,教她毛骨悚然的同时,体温却又升高起来。
“你……你……”舌头打结了。“你放心啦,反正我从小就没异性缘的。”有点可恶,童,好像从“谈恋爱”开始,他便老占着上风,有时一句话就堵得她说不出来,却又心甘情愿的。
但,那又何妨?风依旧显得有点狂,但阳光照在地上,痴武低头看着自己淡淡浅浅的影子跟童的影子间隔小小的距离,她贴近了童一点,头靠向童的肩,影子勉强搭上了边,痴武眼底眉漾着笑,蹦蹦走走的跟童上了茶亭。
山雨欲来临时又收了势,一个台风从台湾边缘闪了过去,另个超级台风又迎面扑来,登陆是迟早的事,为炎炎夏日带来了轻凉的风。
幸亏这几天的气温不高,屈睡在工友宿舍还不致于热得发晕,就是洗澡不太方便,总得等到半夜三更才能洗。没再溜到童的宿舍,即使成了情人;有更冠冕堂皇的理由溜去,但总是不敢。何时她的胆子小如鼠了?童看她的眼光总是热热的……像要吃了她,以往都没发现过,是童掩饰得太好,还是当真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过?
在风云做了近一个月,下个星期。就是领薪日,好幸福哦。痴武堆着笑,刚被吉普车载回来,搬送木质的单刀上练习场,听陈老师下午会教单刀这项课程,她倒满有兴趣看一看。
以往打零工,没有储蓄的习惯;都是领了就花光。现在呢?老待在山上,要花也没处可花,终于了解童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买屋又买车——童哪,最近他看她的眼神带着奇异。撇开恋爱不谈,那是另一种探索评估。探索什么?曾经这么问过他,他却闪了话题。这家伙,闷葫芦一个,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尤小姐吧?”一组娘子军叫住她。
痴武推着搁置单刀的箱子,眯眯笑的回过头。“老师们,有什么要帮忙吗?”暗中数了数,有五、六个年轻的女老师。在风云职员里年纪最小的大概就是痴武了,这让她有点不平衡。明年有个武术老师要退休,希望有幼齿的女老师出线。
“你是哪儿毕业的?”某个女老师开口问了。
痴武怔楞,笑道:“我台北女高。”在作身家调查吗?满有趣的。来风云快一个月,没有多少年轻女老师愿意理她,大多是武术老师跟她处融洽,有好几次有几个武术老师路经茶亭,看见她跟童在泡茶,即使知道他们是情侣,还是厚着脸皮走过来聊天。童没拒绝过,她以为童也想借此在口头上切磋,哪知他只是面带微笑静静的泡茶,偶尔插上一、二句而已。
“只是高中毕业啊。”另个女老师的语气扬了起来。痴武看向她,她好像是……,童教武术的某班班导嘛,看过她几次,都是在找童的时候瞧见她跟童在说话。
“对啊。”痴武笑答:“我没高学历,所以只能当工友嘛。”还记得高中念完时,就开始打零工,被童“念”了好一阵子。他的“念”不是用嘴巴说,而是那种眼神像是——她若不念大学,就很对不起他一样。一向就没把学历看得很重,总感觉得书念得多,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帮助——嗄?好像少一把单刀,陈老师这班的学生有三十七个人,真少了一把,可恶!她低声咒骂,在风云横行无阻的吉普车申请得要有驾照,而且服务满一年的风云职员才成,方才是阿福伯伯载她过来,现在没人载她过去拿单刀,麻烦了。
“我不太懂童老师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