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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又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挨著向外走。他突然
想起了那一年初上北狼被严烈阳强要的夜里,那冷心冷性的人。早上他离去时,也
曾经在地上跌了一跤,那人只是冷眼看他,并不上来相扶。其实从头至尾,那人是
一些儿也没有变过。中间那些温柔,不过是他的假意,也是自己的错觉。
深秋的北狼,夜间寒风侵骨。九宣扶著门框,看天边一弯冷月,已经近四更的天时
。
他强撑著走了一段路,再难动弹,将身坐在那青石的阶上,身上衣单,身下石寒。
嘴里轻轻的念叨了一句:〃映雪,不是我不要听你的话,实在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太
多。〃这院子偏静,夜深只有风声叶动。九宣望了一会儿天,双手捏成兰花状,默默的运
起功来。
时光流逝得象水般快,他运功仿佛只短短一个周天,天边已经泛白。深秋里天亮的
迟。九宣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把身上的衣衫理好,又拢一把头发。有仆役扛著
笤帚走过,只望了他一眼,便愣愣的站在那里。
九宣看了看方位,知道自己走了与贮玉阁全然相反的一边,回身向正厅的方向去。
远远便听见人声寂然,心里微微奇怪。这时的北狼,子弟们早起身来练功,呼喝有
声,兵刃破风,拳劲腿功的动静著实不小,今天却一些儿不闻。
忽然身後遥遥有人唤他一句:〃朱公子?〃九宣回过头来,见是那管事宋平。宋平看他在晨光里淡淡的身影,也觉得有些眩晕
。这人明明是这几日来已经见熟的人,可是眉间眼底的冷豔光彩却逼人而来,不能
直视。他低下头,恭敬地说:〃今日有客来,城主一早出迎,陪不得公子,公子昨
天受惊,不如回房多休息一时。〃九宣要笑不笑的斜眼看他,那一眼直象销魂蚀骨的利剑般,将宋平钉在当地,动也
不会动。九宣转身便向正厅那方向去。果然见那边洒扫极是麻利。他歪靠在廊下看
人忙碌,也不知道严烈阳这时迎客迎到了哪里,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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