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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
柳书卿接下,放在鼻尖嗅了嗅,“谢谢。”
锦书找了一块平坦的石头坐下,说道:“我觉得这支梅花很衬你。红的肆意而张扬,却不受外界影响,依旧勇敢的做自己。人呐,有时候就是会逃避,敢于面对真正的自我的人很少,更不要说活的自我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你难道都没有觉得活着很累的时候吗?”
柳书卿也与她坐在一起,手里拿着红梅,抬头看月,笑着说道:“可我们必须活着。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为了活着,并且活的更好吗?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活着,并且活的更好?
“难怪你不会想起他人一样带着面具活着。”
“你怎知我不用带着面具?”柳书卿轻声问道,心里则在默叹,不是我没有带着面具,而是不愿在你的面前带上面具。
一朝宰相,怎么可能随时都那么真实?他是活的坦坦荡荡,却也只在她的面前脱下伪装,不是刻意,只是不自觉的就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锦书闻言一愣,是啊,自己怎么觉得他没有带着面具生活呢?此中有深意,只是这一刻,她却不愿意深想。
“你呢?为何需要带着面具生活?”
锦书闻言又是一愣,随即轻笑,“面具不好吗?可以不用正面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我……我只是想把自己藏起来。”
因为没有安全感……
“在我的面前不要藏好吗?”
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锦书的心轻轻的触动了一下,动静不大,却瞬间从心脏部位蔓延到四肢百骸,那种感觉很难言喻。甚至,比他那日表白还要来的震撼!
为什么会这样?
锦书觉得,或许是因为这句话,轻易击中了她的心房,又或者,是因为他当时的语气吧。轻轻的带着点磁性的声音,询问中带着一丝丝的不确定家恳求,让锦书有些心疼,心疼到想要保住他。
风华绝代,温润如玉的当朝宠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小心翼翼?
那种震撼中带着心疼的感觉,差点让脑子一热,‘好’字已经到了嘴边,可不知为何,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锦书想了想,如是说道。
柳书卿牵起锦书的手,将内力传给她,嘴边挂着一抹温情淡笑,说道:“你说,我听着。”
“曾经有一个很有名也很有才男子名叫司马相如,喜欢读书和练剑,一次他做客当时的富豪卓王孙家中,卓王孙家中当时正有一位孀居在家的佳人名叫卓文君。司马相如当堂一曲《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这样一种直率大胆热烈的措辞令卓文君怦然心动……”
“后来司马相如在京都迷恋上一位才女,想纳其为妾,文君得知后作白头吟一首,终于唤回夫君的心:‘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锦书用尽量平和的声音给柳书卿说起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其实司马相如在卓文君的心里,一直都是不齿的,已有相决意,何苦独相思?镜虽虽尾碎,却已有裂纹,终究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柳书卿只是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才说道:“那位卓文君是个才女,也是一位特别的女子。”
“不会觉得她跟司马相如属于‘yin奔’吗?”
古人都是这么评价卓文君的,难道他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柳书卿轻轻一笑,说道:“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那个司马相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告诉我这些,其实最想说的一句是那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吗?”
锦书脸色微微有些发窘,被看出来了!
心里一横,脖子一伸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就看你怎么回答了。”
“你之所愿,亦是我之所想。这样的回答,可还满意?”
锦书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为何他总是会给自己这么多的惊喜?
而在他们的不远处,也站着一个萧瑟的身影,心里微微有些发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第一次,他后悔以前的种种,如果,他也能够像源清一样洁身自好,是不是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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