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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吱声了。他继续用事实敲打她。
“你可以不在乎你丈夫是否知道我们之间的一切,可是你这一行为对我来是极其不利的。他会立即停止给我拔款,到那时我只能碰一鼻子灰。当然,你不是我的患者,可是你是我老板的妻子。只要一旦陷入类似的丑闻之中,我就要失掉医疗实验的机会了。”
“可是你自己说过,我们可以走嘛。”
“当然。可是怎么走呢?”
她沮丧了,痛苦得连脸都变相了。
十 部长级干预 十月的淡白阳光洒落在比克赛姆的人工湖上。这时,在遮住人工湖的树丛后面,在“文杰尔斯”领地上,警察们在四处搜索。
搜查基本上集中在大仓库、一楼浴室、船台、花园的小房和车库。浴盆、洗漱池、抽水马桶全都清理过,在院子里的可疑处挖了坑。
“没指望了,”哈洛德说,“可是,这些都是必须做的。”
“根据当前法医学的水平,应该可以指望有所收获。”
哈洛德查看了浴盆。
“罪犯可能在其他地方肢解了尸体,然后再把死人躯干拿到这儿来。”
“那也该留下点血迹呀。”
“不一定。估计血在附近的树林子里流净了。”他用脚猛踢了一下警察们扔下的塑料布,“这是我们时代最危险的罪犯。你用几个便士可以买来,第二天用完就扔掉的手套、能装迸衣袋里的胶布雨衣、塑料口袋——这一切都是作案所必需的。用这些东西,无论在衣服上,还是在周围都不会留下任何血迹。聚氯乙烯是凶杀犯最好的朋友。”
他们在充气垫于上发现了麻绳,同捆在尸体上的、水泥柱子上的、还有船台架子上放着的麻绳完全一样。
“这对我们毫无帮助,先生、”警察们说,“这样的绳于到处都有。这儿,除了绳子再没别的东西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门把手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迹。哪儿也没有血点。”
没有。没有。没有。尸体的任何一部分,无论是掩埋起来的,还是有可能在炉膛里烧掉的,一概都没有。没有一丝血迹,什么也没有。
伦敦警察局的工作人员们开始收拾仪器——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哈洛德和费吉拉特向“捕鱼者之家”走去,那儿等着他们的是焖山猫肉。
“今天搜查之后,我们离可能摸到的结果更远了。”
“您放弃了对达文特里夫妇的想法啦?”
“没完全放弃,侦破谋杀案时,在凶手没有找到以前,什么想法也不能放弃。虽然这对夫妇对问题的回答好象是近乎情理的。达文特里太太百般非难菲尔克斯太太,因为后者过去当过时装模特儿。可是,也不尽然。达文特里太太可能厌恶任何一个嫁给她哥哥的人。”
哈洛德长吁一口气,他们登上了“捕鱼者之家”的台阶。“如果我们确定不了尸体是谁,那我们的侦查就不会有什么进展了。看来,应当报告总统。我们牢实地卡壳了。”
就在他们的报告上呈后,首都警察局总监玛尔科姆·特列吉克爵士由伦敦警察局来到“戈兰特斯”饭店。到这儿来,是因为此事已在新闻传媒上闹得沸沸扬扬,乃至引起了国际关注。他是一个有着固定的传统和习惯的人。每天他都在首都警察局所属的俱乐部里就餐,因为那儿很了解他的饮食癖好。另外,他在那儿经常能遇到过去同团的战友。
玛尔科姆爵士讨厌新任的内务部长、保守党党员富兰克林·波雷别尔。这个人钱很多,可是脑袋里空空如也,而且极其自恃。
任用金融资本家和生意界人士当部长这种作法非常时兴,可却令人感到痛心。按玛尔科姆爵土的意见,治理国家需要果断的人。他指的是保留帝国的传统。
在“戈兰特斯”饭店幽静昏暗的房间里内务部长正在等着他。这个人个子高高的,瘦瘦的,长着鹰钩鼻子,厚厚的白发梳得整齐而美观。玛尔科姆爵士认为他是属于渐近老境的浪子之列。
“您近来好吗?”玛尔科姆问道。
“我没有同您商量就自己订了午餐。”部长边坐边说道。
“好。给我来点一般的,”他吩咐招待员说,“好啦,现在该说说为什么请您到这儿来了。您明白,这是一次非官方的邀请。我刚才遇见了乔舒亚·沃尔德、戈雷姆·契利和谢尔毕·马尔奇蒙特。您当然是知道他们的。”
“沃尔德就是那位心脏病专家吧?”
“是的。他和马尔奇蒙特一样,是本行的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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