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我看见了。可能,赫普列杜艾特大夫决定把所有的文件都收集在一个卷夹里。可是日期上的差错毕竟是个怪事。”
“大夫,您试试看,请尽量回忆一下。在解释不清日期上的事故之前,我无法完成当前的固守陋习的侦查。”
“您问过负责转递资料的姑娘了吗?”
“问过了。她是个新手。可是毫无疑问,卡片是在八月十三日转送过去的,当天情报中心就收到了。”
他拿起帽子,微笑着离开琼斯,他没想到,他的行为很快就捅上去了。
侦查处长贝伦斯从蓝色烟盒里抖出一支法国香烟点着说,“我说,先生,不能因为机灵而发现了日期上的差错就怪罪他。有什么办法呢,珀西,人的本性是这样,他很恼火。”
陆军准将卡明斯在办公室里站着,臂肘支撑在壁炉上,他叹息着让哈洛德和贝伦斯坐在皮沙发椅上。
“我认为,哈洛德,这只不过是办事人员的差错。”他说话的声音不象平时那么自信,哈洛德什么也没回答,他等待谈话的继续发展。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在费吉拉特之后又到肇事地点去了一趟。”
哈洛德把目光投向总监助理头部的上方。“因为在日期上发现了矛盾。先生。我想,您会赞同我亲自去弄清楚问题的。”
“当然啦,”卡明斯说,“可是总监总之,您自己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不得不把案子退回来继续进行审理。这是一件极伤脑筋的事。”
“是啊,先生。毫无疑问,关于杰克逊的医疗材料是八月十三日送到医疗情报中心的。注明三月二十三日的那张所谓卡片原稿显然是伪造的。”
哈洛德把话停下来。他想证实,卡明斯有没有离开谈话的思路。
“所有的情况都证明,卡片放到杰克逊卷案时在是在八月十三日。这意味着,先生,伪造文件的人知道。杰克逊活不多久了。”
“于是就帮助他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是这样吧?”
“是的,先生。”
“不错。我们假设,这确是一次谋杀行为。”他第一次使用“确是”这个字眼。哈洛德和贝伦斯交换了一下眼色。“那么据您的看法,是出于什么动机呢?”
哈洛德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为了得到心脏,先生。”
“难以置信!”
十二 善与恶的竞赛 “既然您有看法,就请全都说出来吧!”侦查处长贝伦斯道。他坐在哈洛德那间四面都镶满玻璃窗的房间里。
“不是我的看法,是受别人的启发想到的。发现杰克逊已经死亡,或者已奄奄一息是在接到有关交通事故的电话之后。在途中,抢救人员又是注射,又是输血,又是做人工呼吸,把他抢救过来。侦查人员做出一个当然的结论:偶然死亡,并且注明:肇事司机并未停车,下落不明。我画了肇事地点的平面图,连同肇事的其它细节材料都分别给我局那两位病理专家过了目。我问他们:假如人是被害致死的,要怎么办才能取出他的器官去进行移植手术?两个人说出了完全相同的看法。”
“是分别对您说的吗?”
“当然!”哈洛德伸手从裤兜里拿出烟斗。“他们两个人都说:‘那不困难,但要有如下几个条件:凶手精通医学,他得选择一个合适而安全的地点来接待被害人,还要具备运送处于昏迷状态的人的交通工具和手提式呼吸器,或者帮助呼吸的一般器械。’”
贝伦斯燃着了雪前。
“这个案子可能是怎么干的,他们也讲了吗?”
哈洛德点点头。
“和被害人单独会面,给他喝上‘米基芬’。然后用遮掩得很好的汽车把他拉到预定地点,附近还要有自动电话。这时在他的头上给以致命的一击。任何一个医生都知道怎样打才会被认定是不幸事故。然后给受害人用上呼吸器。凶手把汽车停在拐角的地方,从那里他可以观察,什么时候出现救护车的灯光。看准时机,他马上把手提式呼吸器关掉,把死者拖到显眼的地方。他定要把衣服扯破,造成发生事故的假象,最后凶手就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贝伦斯一言不发,琢磨着哈洛德的话。哈洛德稍停片刻,又继续说:
“病理专家们说,凶手这么干有他的好处,这样干可以得到一个血型和细胞组织部合适的器官供给者。”
“这回明白了,为什么杰克逊的病情报告在八月十三号发出,而事故却发生在九月一号。可是,我们手头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