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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时今日,在这凌霄殿上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上百号人,却没有人注意到掌门的嫡传弟子少来了一位,本来嘛!纵然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在这人才倍出的昆仑山中,又有谁会关注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呢!
璇玑子还是坐在象征掌门地位的宝座之上,深道的目光扫过殿上的每一个人,然后拿起右手边的茶碗喝了口茶,微笑着对坐在下方左右两侧的两个首座师弟说道:“自我上次闭关以来已过两年,今日看来,通天、龙望二峰精英云集,朝气逼人,看来两位师弟这两年来真是煞费苦心了!”
玉衡子面露傲色正要发言,却被一旁的青莲子抢先说道:“掌门师兄过誉了,您的九大弟子声威在外,缥缈峰乃是本门根基之所在,我等通天、龙望二峰虽说这些年下来总算是筹了些家底,然皆属萤烛之火,岂敢与日月争辉。”
“九大弟子?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将那个不顶用的人算进去,加上前几天死在魔教之手的老三,真正有用的也不过七个人而已!”璇玑子心里如此想着,但出口却是另一番话。
“两位师弟如此苦心经营,为兄倍感欣慰,但愿我昆仑生生不息、欣欣向荣,待我百年后,到了阴间方才有脸面见昆仑派历代列祖列宗!”
“掌门言重了!”青莲子和玉衡子低头齐声应道。
璇玑子看了眼两位师弟的反应,微微晗首,继续说道:“我昆仑乃是名门正派,承蒙历代祖师保佑,到了今日已是枝敏叶茂,只是……”璇玑子突然话锋一转,“无论本派发展到多少人,无论同门间修为高低,切不可持强凌弱,手足相残!”
青莲子与玉衡子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些许疑惑,殿中更有不少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虽明白璇玑子意有所指,却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
还未等他们开口,璇玑子便又说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只为三件事,这第一件,便是要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处置我门下的一个劣徒!飞儿,你还不跪下!”
众人的疑惑的目光一下子便集中到了与其他掌门弟子你并排而站的邵玉飞身上,却见他早已是面如土色,冷汗直流,就连双腿也开始不自觉地打起了哆嗦。
玉衡子只是瞥了一眼,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便不再多看。
邵玉飞心知掌门定是知晓了他在黄竹村暗算林云初一事,今日东窗事发,绝计是讨不得好去!一时半会儿却无半点脱身之策,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当下低着头,神色不安地跪在大厅正中。
“孽障!你可知所犯何罪?”璇玑子沉声喝道。
此言一出,邵玉飞那颗原本已经七上八下的心可谓是彻底沉了下去,但若是那场承认,不知那脾气火爆的师尊会如何发落自己,当下望了眼一坐在两侧的青莲子和玉衡子,见两人没有任何反映,索性将心一横,答道:“弟子刚带着众师弟外出历练而回,实不知犯了何罪,请师尊明示!”
“啪!”璇玑子一掌落下,将身边的茶案震得粉碎。
“劣徒!到了这步田地,竟还不知悔改!我问你,云初跟随你下山厉练,为何他在黄竹村苦战妖怪,你却不知所踪!到底是何居心?”璇玑子怒道。
邵玉飞磕头如捣蒜,说话间已是明显带着哭腔,泣道:“弟子与林师弟下山不久后便失散了,虽多番找寻却难觅其踪,只道是林师弟寻不着我们便会回昆仑,不曾想会再生变故,在场众师兄弟皆可作证,请师尊明察!”
璇玑子冷哼一声,他任昆仑掌门多年,对于派中勾心斗角之事早已了然于心,岂会不知邵玉飞已经窜通了那些与他共同下山的弟子,但因牵扯龙望、通天二脉,兹事体大,不便挑明,况且他本无重罚邵玉飞之意,当下避重就轻,厉声说道:“你乃是首座二弟子,年轻弟子下山本该以你为首,而你却大意妄为,置云初于险境而不知,到了此刻你还言辞凿凿,罪加一等,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请师尊责罚!”邵玉飞低头应道。
璇玑子面若寒霜,点了点头,望向站在左手边的王龙,说道:“龙儿,按本门戒律,犯此等罪则,当如何处置?”
“这……”王龙面有难色。
“说!”
“所犯第二戒,弃同门危难于不顾者,按律当受……七刀苦刑!”王龙答道。
昆仑律法共有十大戒,犯者必受重罚,这七刀苦刑可谓是相当残忍,乃是让犯戒者任意选择自己身上七处将匕首刺下,且每刀刺入肌体的深度不得低于三寸。
修真之人虽身强体壮远胜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