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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想露露脸。大白天入府骚扰一阵然后全身而退,以显示舵中有的是人物。
他们刚一入后苑,就碰上丁盾和童泰的巡执队,将他们围在核心厮斗。
吴三桂是统兵打仗的人,不讲花哨。部将兵众步战时一律用刀,连他的侍卫队也如此,全是用刀好手。
丁盾运刀如风连连向傅仁杰攻击。傅仁杰使一柄钢叉接着。刀叉相碰,“锵锵”有声。
围攻傅仁杰身后的两个侍卫以连环双刀进击。第一人先发一刀,第二人接着发第二刀,连环着第一人又发第三刀,第二人再发第四刀。如此步步紧逼,刀刀连环不断,实是难挡。
连环刀已发出第十八刀。
傅仁杰心中明白眼下相迎的只是一小股巡卫,相持下去必会有增援赶来,他们想走就难了。
他必须速胜。
主意拿定,丁盾的刀正大开天门从头顶直劈而下。傅仁杰不应他这着,不封不架,突往后退。这一退不正退入身后二侍卫的连环刀势中?
二侍卫岂肯放过战机。连环刀出如风,泼泼声中已连环八刀直攻傅仁杰身后,取后脑、后腰,势在必得。
傅仁杰在一退之间钢叉已舞向身后,一阵“叮当”声过,接住了先期砍来的八刀。连环九刀又出,直搠后心。
但傅仁杰同时出叉了。
他的这一叉远比来刀快捷。
连环第九刀尚离后心一寸。但他的钢叉已倒刺入侍卫前胸,劲力威猛,叉尖透胸穿过,从侍卫的后背冒出来。
鲜血喷射。
傅仁杰仍然面向着丁盾,并未回身。
身后第二名侍卫并未为同伴之死牵连了心态。这一群侍卫全是从军队的勇猛武士中选出来的,几十万人厮杀的大阵仗中常进常出,敌人的死,同伴的死见得多了,心是冷硬起茧了。同伴的死只能激起他的恨怒。侍卫该发的连环十刀毫不犹豫,裹着怒火径劈傅仁杰的左肩。
傅仁杰右手反刺一叉,因劲力威猛,已透入那侍卫胸中。此时来不及将叉拔出。
连环第十刀已近左肩。
傅仁杰突地猛吼一声,如平地起了个炸雷,同时呼地将叉上死尸一带,往劈来左肩的刀刃上撩去。
身子借势右旋。
刀劈在死尸上。
傅仁杰再顺力将叉往前猛送。叉尖穿透死尸身体再往前疾搠。
那侍卫的刀还来不及收回,叉尖已透入他的咽喉。
这一叉已经穿着两个人。
这一切只是瞬间的事。
丁盾大怒,近逼两步,如电劈出三刀,一气连贯砍向傅仁杰的颈、腰、腿。
傅仁杰的叉还拖在身后。叉上还穿着两具死尸。
他难逃此怒发而来的险境。
又爆起一声大吼。“啊!”地一声中,傅仁杰叉尖戳地,人倒飞而起,已躲过丁盾的三刀。人倒立空中之际右手将叉一提,左手往尸体上一拍,已然将叉从尸体中取出。双腿一收,稳稳地落在地上。
傅仁杰有几分得意地抬起眼去看丁盾。
但却看见一个人影飞掠而来,雁落平沙,已经稳实如山地立在他面前。
刘琅平时就是一个沉默的人,此时更不愿多说废话。
雁翎刀起,如一声孤雁的长鸣。
这刀鸣声直入傅仁杰深心,使他觉得心都紧缩起来。
这是真正要命的劲敌。
傅仁杰不敢大意,傲气早已收缩,但那虎气暴长。
他也同时出叉。叉上的两个钢环“叮叮”碎响,扰敌心志。
傅仁杰将内力全灌注入叉中。他只争这一击,务要出手致胜。
那叉抖起一阵乱风,人也如虎下山岗,口中连连威吼,气势震人。
一叉三摆,叉尖叉柄全是攻击,二十四叉尖却摆出七十二叉柄,扫、点、劈、撩,一瞬间织成一张叉网向刘琅撒过去。
刘琅只一刀。
这一刀却那样悠长,如绵绵的单思苦恋,刀风含着一丝忧伤,一丝依恋。刀势也如思恋般直截和执着,一刀就是一刀,没有花巧变化。
这一切好绵长,却又好厚实。
厚实得来如单恋人的心地。
傅仁杰虎吼着。
而刘琅默不着声。
刃叉相击。是一片没有节奏的“叮当”乱响。
傅仁杰的二十四叉尖,七十二叉柄,共九十六击,试图拦住这一刀,然后奋力横叉杆推击刘琅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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