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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看了一眼,忽觉有些不对。原本这面墙上整齐挂了一溜书画的,可是如今却空缺了一幅。他仔细回忆着,仿佛那是一幅字,可上面写的是什么却记不太清楚了。
江照晚唤来翠儿,问她可知道那幅字画去了哪里。她先说不知,说着说着忽然顿住,眼中露出畏缩害怕之色。江照晚猜想她想到了什么,于是温言道:“你直说无妨,总之我不怪你便是。”
翠儿支吾了半天,终于说出她在大夫给江子奇号脉时,见地上有一大团纸,只当是垃圾,所以顺手带去厨房给厨娘引火了,也不知是不是江照晚想要找的那幅字画。
江照晚听完后急忙冲去了厨房,找了许久都未看见,厨娘说或许已经烧了。江照晚无法,只好吩咐她如果看见一定送来。
傍晚时谷潜流来山庄请他一起去饮酒赏月,江照晚如今哪有这种闲情逸致,便推脱说妻子身体不适,婉拒了。谷潜流听了后道:“先师他精通医术,而我虽然只向他学了点皮毛,一般的病倒还难不倒我。要是照晚不介意男女之别,我倒是可以给弟妹看看。顺便也可以给她开些安胎的药。”
江照晚心中一动,道:“内人只是受了普通的风寒,倒也不碍事,倒是一个远房亲戚得了怪病,劳请谷兄去看看。”
江照晚引着谷潜流去了个偏僻的院落,进了一间屋子。谷潜流见大床上紫色帐子低垂,想着用紫色帐子的通常是女子,于是道:“里面可是女眷?若是女眷我倒可以试试悬丝诊脉。”
江照晚见他胆敢提出如此高明的探脉方法,惊讶之余心中不由多了几分希望。谷潜流坐在桌边悬丝探了一阵,面色渐渐严峻起来,他抬头看着江照晚道:“这人真是女子么?”
江照晚不动声色道:“有什么不对么?”
谷潜流呵呵轻笑了几声,道:“照晚敢情是考我。那我献丑了:帐中人是个男子,平素身体安康,极少生病,是也不是?”
江照晚点了点头。谷潜流又继续道:“如今他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说到这里他面色忽然变得沉重起来。江照晚见了忍不住追问:“那他因何故昏迷?”
谷潜流沉吟了片刻方道:“他是中了一种毒,此毒名叫‘卧千年’,中毒者会一直昏迷不醒,不过性命却是无忧。这毒本身并不稀奇,却极为难解,估计全天下会解的人没几个。那人下了这种毒,是存心让他长睡不醒。”他叹了口气,道:“说到解毒,先师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他在世,说不定能解。可惜我只从他那里学了些皮毛。不过照晚若是不反对,我倒是可以试试看。”
江照晚听说父亲性命无忧,稍稍放下心来。想着拂尘云游在外,反正目下也没有别的方法可想,倒不如让谷潜流试试,便道:“那有劳了。”
因思忖着既然要谷潜流给父亲解毒,他迟早会发现真相,而且江照晚直觉谷潜流是坦荡可信之人,考虑再三终于把帐中人正是自己父亲之事告诉了他,又与他说了漕帮可能会趁机来寻仇,恳请他保密。
谷潜流闻言先是吃惊,后又发誓说不会泄漏,略一思忖后他道:“你看会不会是陆从容派人下的毒?”
江照晚稍一思索,随即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象是漕帮之人。陆从容误会家父杀了他爹,一心要置家父于死地,若是他有机会下毒,索性用剧毒杀害家父岂非更直接些?又何必用这种不至于伤害性命的毒药?” 而这点也正是让他想不明白的,那下毒之人究竟是何动机?
谷潜流听说了也觉得有理,道:“看来下毒之人并不想害令尊性命,而是另有所求。”他心念一动,又问:“你看会不会是扮作令尊模样杀死陆横的那个凶手?”
江照晚顿了顿,随即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谷潜流忽然想起一点,又道:“你知道么?其实令尊虽然昏迷,却能听见周围所有动静。如今我们这番话他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卧千年’与其它迷药最大的不同。我这也是早年听先师说的,当年听了后颇觉得惊奇。要不是怕中毒之后醒不过来,倒想吃点试验一下的。”
江照晚先是惊讶,过后却又有些担忧。如今父亲明明神智清醒,却不能醒来,想必很受煎熬。那下毒之人专挑这种毒药,也不知是何用意。之后他过去劝慰了父亲几句,要他不用忧心,只管安心休息,又告诉他谷潜流会帮他解毒,早迟总能醒过来,让他耐心等候。
过后几日谷潜流便日日过来试着给江子奇解毒,因怕引人怀疑,他每次都从偏门进出。而漕帮那边一直毫无动静,似是是并不知道江子奇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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