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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上当。”
雪茄已被雨淋湿,家龙另点燃一支,说:“本省人装外省人找我们,看来我们是名驰遐尔了!”
“我刚看她的护照,这女的确实是江苏人。”肖秘书盯着淋得像落汤鸡的于小姐。
柳姑不耐烦地说:“管她是哪人,她那姘头离我们太近。走吧!来江苏该办的事已经办好,又不是为她。不冒这个险。”
这时,江小姐走到车边敲窗。家龙不开门,而是放下窗,色迷迷地看江小姐湿衣服印出的上身轮廓,胸太小,乳头蛮大。
“东西在车后箱,你们不要算了!”江小姐头发已湿得挡住脸,说完,扭身消失在大雨中。
大光打开车门,刚坐下又看见柳姑的白眼,只好再一次下车。
车里三个人各怀心事,闷不做声。外边的雨渐渐小了,车顶上的响声像有气无力地叹息。
“哈哈哈!”家龙的大笑发声,像一只突然漏气的轮胎。“真他妈有趣!这可给我们出了个难题。柳姑,你说怎么办?要还是不要?”
柳姑还是不说话,一脸茫然。
“不如这样吧?咱们过去看看,是否值得冒险。”肖秘书眼镜后的小眼睛,一直在观察家龙。
“我同意。走!”
大光把伞凑近。家龙一把夺过,说:“你别跟来!”亲自打伞,挡柳姑下车,搀扶她走到对面的夏利车后。
夏利车电门插有一串钥匙,肖秘书扯下去开后箱,试到第二把,后箱开了。一张帆布盖在上边,他伸手揭开,露出一捆捆排列整齐的钞票,看样子整个后箱全是。
“少说能解决东东那个项目的十分之一!”家龙对吃惊的柳姑说。
雨停了,明媚的阳光让人忘了曾下雨。
第二次坐飞机比第一次放松多了,要不是快降落,被扩音机提醒系安全带打扰,大光肯定能在机上睡一觉。
从机场走出,家龙表扬说:“不紧张了吧?习惯就好。”
比去香港远多了。大光对自己首次远行也非常满意,去了北京、南京,新中国和旧社会的首都啊!这是隔壁那大叔说的。每次说,都得意洋洋,其实那大叔不过是去当泥水匠,有什么了不起?比得上老子在五星级宾馆吃住,在五星级宾馆干女人么?可惜风光没人看见。大光有些想家了,出来两年,钱没少寄,但从不回去。
回家有什么意思呢?不是看老爸喝完马尿打老妈,就是听大嫂二嫂为电费吵架。一家人心情不好,还齐心骂他这个劳改犯呢!正是这样,把骂得最难听的大哥打得半死,才离家出走。现在回去,除了风光一时,没什么意思。况且,回去再来,像叮叮说的,万一龙哥另找新人怎么办?风光一时有屁用。
可能是淋了一早上的雨,大光有些轻微感冒。吩咐部下开车,坐进凯迪拉克昏昏沉沉。怪柳姑多事,本来龙哥只是去中山陵逛逛,她中途却提议去一个小县城,倒霉碰上下雨,柳姑真够毒的,三番五次不让进车。大光不清楚他们去小县城干什么?只记得有个女人淋得像落汤鸡,那女人不戴胸罩,奶头真大。嗯,好久没摸过大奶头了。前晚在酒店花一千块叫来的那个,奶子是够大,奶头却是瘪的。叮叮的也不大,两样都不大,说是从小练舞蹈束胸造成的。他妈的,练舞蹈干吗?害老子摸不到大奶头。
“啲、啲!”喇叭声惊醒大光。到家龙别墅了,车子在等待开大门。他妈的,这帮两个王八蛋又打牌了,开门这么慢。好在龙哥也不怪罪,他心情不错,飞机上有说有笑,虽然柳姑不一同回来。
突然,大光发现车窗玻璃上贴有一张血淋淋的脸。后座的家龙和肖秘书也看见了,发出惊叫声。
大光感冒也忘了,敏捷地扯出脚底的棒球棍,旋动锁,踢开门,跳下车就乱舞一气。黑灯瞎火,什么也没打着。好像有惨叫声?咦!踩到什么了,软绵绵的?别墅大门这会开了,里面透出光线。
原来双脚各踩在一个人肚子上。
“是、是阿丘,还有二、二炮。”大光向放下车窗的家龙汇报。
表面看,二炮和阿丘像是要死了。头脸流血,身上流血。从大门抬进别墅保安室,用来抬他们的破床单也被血浸透。
肖秘书怕见血,躲进别墅去了。家龙不怕血,他见过的血太多太多。那会,十二岁的他和十岁的二炮,每次矿区开批斗大会都钻到前排去,离挂牌站台上的反革命最近。反革命要被革命,革命就要流血。大人们有的拿石块,有的拿棍棒,有的拿铁锤钢钎,开始是一两个义愤填膺,首先跳上台。反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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