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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你们所言吧!如果诺拉有任何逾越的举止,就把她一切的要求终止吧!”叹了口气,伊萨塔王心中担忧着,女儿娇纵无礼的个性他怎么会不清楚,如今他只求女儿不要无法无天的惹火埃及王,为他伊萨塔带来灭国的灾祸;其他的,他已经无法顾及了。
一种满足喜悦的意念占满心头,莎兰达虽然依旧是不敢直接接触目光,但借着层层彩纱,那晕黄温暖的日光照在身上,让她不禁嘴角又露出一ǖ��男θ荨?
她不知道一个人幸福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但是她敢肯定,绝对没有比她现在更加快乐的人了。
哦!阿里斯,每天在早晨的朝政后,必定会到这里来探视她,每次来时总会带来不少的礼品。她并不是迷糊的人,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宫中的人态度正在快速的改变着,这座“鬼殿”原是人人畏惧不敢接近的,但现在却变成了人人想挤身在此当侍婢的地方,而奶妈与妮妮更是成天笑不拢嘴。
放眼望去,重重叠叠的彩纱取代了厚重的黑布帘,一逢迎风飞舞鲜艳耀目的景致,她闻着扑鼻的花香,让暖暖的太阳照着身子,让徐徐微风吹拂面颊,这一切原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全一一的实现了。她可以看到、闻到,甚至是摸到她眼所见到的一切事物。
她不禁每每为这不可思议的奇迹感动得落泪满襟。
她仰望着天空思念双亲,籍由一个月一封的家书,她知道双亲目前正随侍在爷爷的身侧,巫医说爷爷撑不过今年冬季了,因此阿爹与妈妈会陪伴着爷爷,直至他走完人生的旅程才会再度归来。
忽然,她转念想起今夜与他的会面,她知道自己的心正地跃跃的鼓动着。
是的,原本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书记官了,但是她又见到了,这是与阿里斯王见面时有所不同的;与阿力在一起时,她不会怕困言语不当而触犯了法老王,替家人惹杀身之祸。
在习惯了阿里斯王的“命令式”口吻后,在月殿里,总是阿里斯王滔滔不绝的说着,而她则是负责聆听的角色;但是一到了夜晚,花苑里一双丽人的身影促膝长谈,总是阿力含笑温柔的眼看着她,听她啼啼叨叨的说着所见到的人事物。
‘九礼’等于‘王妃仪礼’,这个谣传她当然也听说了,但是她不以为这种传言可以相信。她知道阿里斯王对她好,但这仅止于兄妹之情吧!或者,是因为阿爹临行前的请托。
唯一让她觉得不自在的,大概就是那位眼光阴沉、神色苍白吓人的哈里神官。宫妇们说哈里神官与法老王神似,可是她从没真正见过王上的真面目,无从比较,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她喜欢阿里斯绝对胜过哈里。
哈里那对阴沉的双眼,她一想到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象是要将她全身的衣裳一件件的剥下般,她尤其不喜欢每月一次的‘祈神日’,要待在那个既深且潮湿阴暗的神殿里,让她心口不舒服的直想吐。
此外,就是那位诺拉侍妃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何时招惹到此人。
诺拉侍妃每次见了她——即使是远远的对视,她仍能感觉得到,好象有两道利刃想刺穿她的身体,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原因。这王宫中的生活对她来说,只是她暂居的场所,等到阿爹与妈妈回来后,她就要回家了。
烦心的事就不理会了,她又将念头转回到今夜。
是的,今夜她将完全的撤除面罩,就如同阿力在初次见面所说的,月神是温柔慈悲的,她深信月神会赐福予她的——这十七年来,她从没做过任何的坏事。
“小姐,你今天晒了太久的太阳了,这样会容易头晕的。”妮妮来到莎兰达的身边,打断了莎兰达的冥想。
“怎么没跟欧姆将军出游呢?”莎兰达含笑的看着这个儿时玩伴,“他不是向王上告假回乡省亲了吗?”
她知道要妮妮陪着她这个病厌厌的人是委屈了她,但是也多亏妮妮这开朗的个性,让她的生活亮丽了起来。
从小,妮妮就住在阿爹与妈妈同意的情况下,充当她的眼、她的耳,替她看遍世间的事物,然后在那间阴暗潮湿的房间里口述给她听,让她的童年与妮妮一样充满快乐的回忆。
该是她放手,让妮妮追求属于她的幸福的时刻了。她相信奶妈也明白欧姆将军意属谁,但是她之所以反对的原因,是怕妮妮一旦嫁人,自己便会落单。奶妈将自己当成另一个女儿看待,这份情她会永远放在心里的。
“小姐,您就爱取笑我。”登时,妮妮的脸红得象天上的艳阳似的,“欧姆将军与谁出游又不关的我事。”她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