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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之事,欧幼雯一个姑娘家自然是不合适的,欧幼晴虽然羞怯,仍是红着脸起身,向陈禄盈盈地举了举杯子。
陈禄起身将那杯中酒一口干了,向欧幼晴亮亮杯底,此时他已经带了一些酒色,较之前也大胆起来,就向欧幼晴道,“幼晴姑娘这杯可一定要喝的!”
欧幼晴便将那杯中酒喝了,粉脸越发红润起来。
大家又吃喝了一会儿,欧幼雯便向那陈禄母子道了谢,扶着欧幼晴挑着灯笼回了家。
一夜无话,第二天,欧氏姐妹早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又热了昨天的剩粥吃了,欧幼雯便提了布袋,准备去五谷磨坊磨成细粉。
这些的米,较上次可是重了不少,加起来有十几斤,欧幼雯连背带提地赶到五谷磨坊,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心中暗自琢磨着下次如果真要再来,定要找辆小车推着,不受这等罪了。
一回生,二回熟。
昨日那蓝衣妇人看是欧幼雯,忙接了她肩上的布袋去,“这么一大早的,姑娘磨些什么!”
欧幼雯便将准备卖米粉糊口的事情说了,“您看,能不能还是给我先磨!”
蓝衣妇人笑道,“这是自然,姑娘可是不知道,昨天我那小子,连着吃了两大碗,我这正琢磨着你什么时候再来,寻你买些来吃呢!”
欧幼雯思虑着若是真做了这生意,以后必然与这磨坊少不了往来,也就顺水推舟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我做这生意,你这儿子想吃多少都有!”
“那感情好!”蓝衣妇人将欧幼雯让到椅子上,“这米粉子孩子爱吃,吃着又方便,我看姑娘这生意做的。只是恐怕你得等到后晌来取了,我家那口子和伙计到城南郊送面粉去了。”
欧幼雯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笑着答应了。
二人又闲聊几句,欧幼雯知道那妇人姓孙,因着男人排行老二,大家都称她孙二嫂,她也就改了口,随了那称呼。
孙二嫂知道欧幼雯姐妹二人相依为命的事,不由地也是嘘唏一番,便满口答应若有合适的客人,便向欧幼雯推荐生意。
欧幼雯又坐了坐,便寻了因由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欧幼晴已经将陈禄写的幌了取出来,看到妹妹回来,忙取了给她看,一边又询问怎么没有提米粉回来。
欧幼雯说了磨坊的情况,便接了她手中有墨迹的红布抖开来,只见那三尺见方的红布上,顶端写着五个繁体大字——状元郎米粉。
下面用小字写着欧幼雯想的广告语——味道香甜肥儿粉,吃罢全是状元郎。
欧幼雯看着那两句恶俗无比的广告语,不由地扬起了唇角。
二人正在院中商议着找根竹竿来撑幌子,木门轻响,张大娘提着小包狱走了进来,好奇地走过来询问,欧幼雯便将这事又简单说了一回,一边又提出要借张大娘的小推车来用。
张大娘自然是满口答应,帮着将那小车收拾出来,又寻了两根合适的棍子帮着二人将那幌子架上。
小车装了幌子,倒真是有几分样子。
一切俱备,只欠东风。
发不容易捱到了下午,欧幼雯便和姐姐一起推了那小车出了门。
这独轮小车,欧幼雯推着还是费了一些力气,还好车是空车,又有欧幼晴帮忙,她推了一段,也就掌握了这其中的劲道。
到了五谷磨坊,孙二嫂早将米粉磨好了。
欧幼雯付了钱,一边就抓了面瓢来,要给那孩子再留上一些来吃。
孙二嫂高兴地接了,却是排出五个大钱来,硬塞到欧幼雯手里,说是开个张,讨个彩头,欧幼雯也就接了,又道了谢,这才和姐姐推了车,向着那热闹的大街走了去。
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更有刚学字的小儿,追在小车后面,高声念上面的广告词。
欧幼雯暗自兴奋,欧幼晴却是微微有些羞涩。
二人一路闷着声推车,虽是引了不少目光,却是始终没人上来搭话购买,欧幼雯不由地有些气馁,有心叫卖两声,开了开嘴,那声音却总是卡在喉咙,发不出来,真到这会儿,她才感觉到这叫卖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正踌躇两难之际,一位抱着孩子,穿着蓝绸衣服的老年妇人凑了上来,询问卖的是何物。
“这是孩子吃的米粉,不但有营养,还帮助消化,你这孩子吃了,保管是身体棒棒,长大了考个状元郎!”欧幼雯立刻就将自己早就想好的套话说了出来。
那老妇听了,似是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