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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奉上信物一件,宫主想必认得。”鬼影邪乞向同伴俞仁杰举手一挥。
俞仁杰从百宝囊中,取出一幅白织物,递给上前接取的女郎。
白色织物一出囊,西门宫主已脸色一变。
女郎退回双手奉上,而且打开了。
是一条白汗巾,女人腰带上必具的用品。
“本宫主认得。”西门宫主毫不激动,语气却掩不住内心的焦灼:“是你们的人所为?”
“宫主……”
“如果是,你们将付出空前绝后的惨重代价,因为你们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你们的声誉身分也不许可你们做这种事。”西门宫主声色俱厉,凤目中杀机怒涌,盛怒即将到达爆炸边缘:“如果是鬼面神,那就没话说,他干的就是这种见不得人的行业。”
“老花子不和你缠夹。”鬼影邪乞大声说:“你说得不错,我们的人不许可做这种事。”
“但你们做了。”
“可是……”
“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你们打错主意了,我还有一儿一女。”
“昨晚,咱们的人在城里,无意中救了令媛,她受了伤,目下在周姑娘的妥善照料下,暂时不宜走动,你可不要想歪了恩将仇报。”
“本宫主不信你的话。”
“我鬼影邪乞为人很邪,但一字一语皆可取信于人。”鬼影邪乞大声抗议。
“你的表现,难道不是明明白自的威胁?哼!”
“决非威胁,而是请求。”
“请求什么?”
“宫主秘密藏身河南,对咱们的人是严重的威胁,虽则宫主仅与八荒人龙一个人为敌,但贵宫曾替鬼面神助拳也是事实,咱们的人岂能无疑?”
“哼!你们……”
“八荒人龙萧兄目下风尘仆仆,四处奔波追蹑魔踪,委实无法与宫主了断个人恩怨。因此,老花子希望贵宫的人,暂时退出河南,过义阳三关等候……”
“办不到!”西门宫主一字一吐。
“等双方事了,老花子保证八荒人龙专程送令媛与宫主团聚,并了断早年的私人恩怨,务请宫主……”
“我已经明白地表示,办不到。老花于,你耳背是不是?哼!”西门宫主的态度极为坚决,不容置疑。
彻底切断了谈判之门,再说就得反脸了。
“好吧!老花子只好知趣告辞了。”鬼影邪乞无可奈何地说。
“不送。”西门宫主脸色难看已极。
老花于抱拳为礼,偕同伴匆匆走了。
“宫主,小姐她……”余红姑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擒住他们几个人,做交换的本钱,岂能在胁迫下受他们摆布?”
“可是……”
“我意已决,咱们好好准备。”
“属下这就叫他们准备。”
南门外的浉河环半城向东北流,水色浑浊,南门大码头经常人潮汹涌,旅客、车、马、轿乱成一团。
这里没有桥,藉流船往来,焉得不乱?
交通要道没有桥,实在不像话,信阳州的官吏懒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建桥本来就是麻烦事。
过河沿南岸小径东行,五里外河湾柳树成林,每一株都粗若牛腰。
湾底那座三家村,就叫杨柳村。
这条河的上游,土名本来叫杨柳河或杨龙河,沿河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座杨柳村,陌生人经常会找错地方。
三家村其实不只三家,有十几家,三家村只是形容其小而已。
当一身黑的飞灾九刀,出现在村中心的广场时,立即引起一场骚动,家家仓皇闭户,妇孺们纷纷往屋里躲。
他那一身黑并不太吓人,吓人的是刀,以及皮护插内的飞电刀。
黑代表死亡,代表凶兆,代表灾祸。
飞灾九刀本来就是令歹徒们丧胆的灾祸。
他站在阳光下,双手叉腰屹立如天神当夫,虎目神光炯炯,狠盯着一家农舍的柴门。
久久,毫无动静。
“我不会进去冒险。”他终于忍不住沉声发话:“你们如果不出来,我会设法把你们逼出来,我有一千种方法手段,把躲在屋内的人赶出来痛宰,刀刀诛绝,决不留情。”
终于有了回响,柴门开处,踱出一位中年妇人,似乎没携带兵刃,外表完全是朴实的的荆钗布裙村妇。
“你到底要干什么?”村妇在门口扬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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