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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一人,硕大且俨。
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什么意思啊?按句给我解释一下。”木楚很有兴致地问。
“哦,大意是这样的……”顾深迟疑了一下,才在木楚的再三催促下有些支吾地解释道:“是说,池塘畔堤岸边生长着蒲草与长荷,有个英俊的男子令我思念得无法入睡流下泪来。池塘畔堤岸边生长着蒲草和莲花,有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令我惆怅苦闷无法入睡……”
木楚一开始被逗得耸着肩忍笑,一副被酸到了的表情,听着听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顾深的声音一向带着点忧郁,偏于低沉,讲解起这些言说女子心事的诗句来,并不太相合。这诗的意味又令他尴尬,便又多了分生硬感,可不知怎的,竟分外动人。
一首诗解完两人都没再说话,木楚似是被这诗里的情感打动了,好一阵才从顾深手中将笺子连同信封一起抽回来,闷闷地没做声响。
第二天便传来消息,木楚向有名的才女丁云晨告白,两人成功地走到了一起。
而这次恋爱,时间超过了木楚上高中以来谈过的任何一段,期间也没和其他女生有所暧昧,一时竟传为佳话。
4、第 4 章 。。。
高三的下学期很快就到来了,凝重的气氛将空气都绷紧,备考的学生们都开始处于一触即发的暴躁状态,埋着头在厚厚的书本和试卷中抄抄写写算算,谁都不再顾得上那些花边新闻和八卦材料,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种紧张过度造成的疲惫感。
就连一向不太在乎的木楚,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有些烦闷起来。
下午自习课,他在班级后门扒了个头没找到顾深,抓了个同学一问,才知道是去老师办公室帮忙判卷子去了。怎么,旁人都要学习,就他脾气好有这个闲工夫去帮忙?
二话不说推门进了办公室就往那人眼前凑:“顾深,顾深!”
“怎么了?”顾深揉了揉眉角,取下眼镜抬头问他。
“你怎么戴眼镜了?”木楚一怔,把他的眼镜抢到手上仔细看看,银丝的无框眼镜,镜片很薄,“耍帅么?”
确实,对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儒雅斯文的面容与气质几乎把他的呼吸都窒了一窒。
“不是,有时候会看不清黑板,刚才急着过来帮忙没来得及摘下去,难怪眼睛这么疼。”顾深揉了揉眼,解释道。
“戴了多久了?”金属的制品折射着精致的辉光,木楚拿在手上玩了一阵便还给了他。
“半年了。”顾深这样回答,神色中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语气也没有什么埋怨的意思。可是木楚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最好的朋友戴了半年的眼镜自己竟然不知道,到底是有些疏忽了。
“好了好了不要判卷子了,出去吃点东西,我请你。”木楚想到一种办法补偿他。
“不用了,这些卷子晚自习要讲。”说完沉吟了一阵,顾深将他拉到走道去,有些无奈地问他,“还不打算复习吗,凭你的头脑,现在还来得及。”
木楚贴在墙壁上站着,两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边和来来往往认识的同学打招呼,一边随便地说:“不想学,学不进去,学习不适合我。”
“考不上大学的话你去做什么?”顾深一针见血地问。
“……”木楚没话说,他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些,只是又一次次地忽略掉了。未来对于十八岁的高中生来说还是有些遥远,他也想不大清楚,不过就是这么一天两天的混着而已。
父母离异之后他归父亲养,父亲去了外国做生意,又娶了个金发的妻子,每月只是定期给他打钱。不多不少,那钱正好够他的花费,也没让过得他太奢侈。但也正是那笔按时打来的钱令他很难有什么危机感,复不复习又有什么区别呢,上不上大学也没多大关系吧,反正会有钱打过来,还有几年好混……
可是,之后呢……
“我懒得想。”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木楚这么说。
并非逞强,他是真的懒得想这些麻烦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这就是他的生活态度。虽然他心中明白,这样的生活已经不能维持太久。成年之后,总有一天父亲那边会断了给他的生活费。
“木楚。”顾深看着他,又用那种带着一些无奈感觉的语气叫他的名字。每次顾深这样喊他,就令他觉得脊背发麻,有一种极其无力的感觉。说不上是愧疚还是不自然,总之令他脑海中一片混沌,总是不自觉地就应了他。
后来他终于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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