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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豫哲就站在她身后,给她一个转身的距离。这么多年,他说,北北,你转身,你转身就能看到我。可是北北就那么执拗的走,一直向前,却跟在一诺身后。
“新郎配不上小可。”她说。
“可是小可她很幸福,你看不出来吗?”
小可曾经用三年的时间全心全意的爱过一个人,她的喜怒哀乐完全被他掌控着,在她怀孕的时候他却说,我们分手吧,并且迅速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为此小可还曾自杀过。拿掉孩子之后,小可完全变了一个人,直到她遇到现在的老公。
小可说,北北,往往女人喜欢的都是让她笑的人,而那个让她哭的人,才是她真正爱的。选择温柔的笑会让你收获满载的幸福,选择暴烈的哭只会让你痛不欲生。她在豫哲这里温柔的笑,在一诺那里暴烈的哭。她不明白,为什么爱一个人会是这样。不会幸福了吗?她是个怕孤独的孩子,她怕自己不会幸福。
豫哲说,北北,我认真的爱了你这些年,似乎已经无法把你从我内心拿开。我不能肯定自己还会爱你多久,但我会一直在心里陪着你,就这样走下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是不是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老去,而你依然是我心中那个15岁的丫头,干净,单纯,善良,美好。能一眼认定你,是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也注定是最遗憾的事,你已经成为我心里不可或缺,却也不被成全的爱人。我爱你,即使这些年你爱着一诺,这是我一个人的爱情。无论你过去爱过谁,现在爱着谁,将来还会爱谁,都不能阻止和抹灭掉我对你的感情。你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一直爱你,你是个需要很多很多爱的丫头,我从未后悔自己选择这样的等待,反而觉得幸运,这辈子可以认识这样一个你,将是我永远的北北,你所有的选择与认定,我都会默默的支持与陪伴你。我在,会一直在,离你一个转身的距离!
夜晚的风温柔却有力,吹在皮肤上有些凄冷。豫哲兀自的说,北北有些听的不真切。她把豫哲满腔的爱,关在心门之外,拒他千里。她说,我要很多很多爱。如今有人给她,给她全部,她却不要。
他站在那里,他看着她因为爱一诺流下的那些眼泪,内心的那些暗伤,郁结于心,却救不了她。她是要为了爱粉身碎骨,葬送自己的。他看着她步履维艰的那些城市里辗转流浪,最后回到西安。他以为这次她终于决定停下,他说,北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放弃在安徽的一切来找你,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她却说,豫哲,对不起。
故事的戏剧性就在于,无论怎样的起伏不定,在将来表象的世界里终究无迹可寻。谁会知道别人心里曾经住着怎样的一个人。他爱她,注定是最孤单的决绝。
谁是谁的沉沦(九)
下了二环,路途顺畅许多,离市区越来越远。因为要开世园会的缘故,整个城市的绿化工作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北北的家刚好在靠近世园会址的附近。下过雨后,空气格外的好,夜色弥漫下的城市,处处都有植被浓密茂盛的影子,黑压压的一片,随风游移。上了东三环后车辆很少,马路显得比平时宽阔很多。
“这条路是通往你家方向最近的路了。住的那么远,上班不方便吧?”
“恩,每天都起的很早,为此常常睡不好。”
“可以自己租房子住的。”
北北还没来得及接话,一诺的电话便来了。她还在想着一个月后小可女儿的满月宴要不要去,也许她会见到豫哲。北北挂了电话,她不想争吵,亦无话可说,已经开始对电话产生了恐惧。似乎只要一接起来,除了无休无止的争吵,抑或大片大片的沉默之外,再也不会有片刻温存的地方。爱情已经演化为激烈相向或者冷漠对峙,图穷匕见。这样分开两地的感情再也维持不下去了。都是强势的人,事情以一种不可逆转的形势急速前进,相互需索,彼此毁灭,注定是各自生命里不可磨灭的断层,无论多久,痕迹清晰,坦然,裸露在那里,一旦触碰,连筋带骨的疼。不能控制,不能成全,是种无声无息的折磨与摧毁。爱情,消耗殆尽。一诺选择以婚姻来企图挽回这一切,北北却始终不能认可和坚定这条路。她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会不会因为日久天长而改变,也因此不抱幻想之心。
张仕诚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三星的标准铃音。他左手接起电话,右手握着方向盘,车速慢了下来。“唔,吃过了,你们先睡吧。我晚些回去。”应该是他老婆打来的,安顿他。北北猜测着。一诺的电话再一次打来,她索性关了机。张仕诚将电台广播彻底关闭,专注的开着车。车内空间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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