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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念给太后听听,随后,我想知道太后如何处理此事。”
乌兰赶紧研墨,汝月拿起笔来,想一想,很快落了几句话下来:“太后的身子不好,我也就长话短说,以免她老人家费神,琥珀请将此信笺速速送去,一等到消息,就速来回我,不可耽搁了。”
琥珀连声应着,带来的东西都来不及清点,将汝月亲手所写的信笺塞在衣襟之中,样子十分的谨慎,汝月盯着她又看了看道:“你今天带了几个人来?”
“还有两个小太监,帮着提米面的。”琥珀仿佛是猜到汝月的心思,点了点头道,“脸孔都有点生,不是原来我们琉璃宫的人,是从太兴殿里头找的,婢子虽然不算聪明,也看得出身边的陌生脸孔像是越来越多的,不过娘娘请放心,信笺婢子一定会交给秋葵姐姐的,她是可以值得相信的人。”
汝月见琥珀心思清明,不禁夸赞道:“你也练出眼力劲来了。”
“婢子实在是害怕,幸好婢子心还算细,不是熟人就不会多说一个字,特别是关于娘娘这里的。”琥珀将信笺又塞了一下,才整理好衣襟,手中已经被汝月塞过来好几块碎银子,她似乎觉得银子烫手似的一缩,“娘娘使不得,娘娘如今自己手头都不方便。”
“不是给你的。”汝月笑着说道。
“是,是,婢子明白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琥珀正色道,“娘娘这般信任婢子,婢子一定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求全之策
琥珀走了以后,汝月没有告诉乌兰,她的心口一直被高高吊着,有根细如发丝的线,将心瓣尖的位置给牵制着,动一动,痛一痛,动一动,惊一惊。
还以为琥珀当日就应该能够回来报信的,却不曾想,这一等,就等了两天,乌兰尽管没有明说,却也跟着茶不思饭不想的,两个人晚上熄了灯,都是辗转反侧睡不着,汝月的那种紧张心情,完完全全感染给了乌兰。
汝月索性拥被坐起来道:“你是不是也没睡着?”
“回娘娘的话,婢子觉得害怕。”乌兰实话实话道,她害怕太后这场不明原因的病,也害怕弱小无依的小殿下。
“我也睡不着,你别在那个小塌上头翻来翻去的,过来我这边。”汝月将被子往里面挪移了一些,她不能说,她也委实害怕,乌兰由始至终都在看着她的脸色行事,她一旦慌乱了手脚,那么谁来拿主意。
乌兰这一次没有推脱,将自己的被子抱着过来,挤在汝月身边,两个人都静默了片刻,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若是琥珀明天还不来该怎么办?”
按说,皇上明天会去太兴殿的话,琥珀要接触到秋葵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将琥珀的步子给拖沓了,没道理宫里头的一张信笺,送了三天都没有点消息,乌兰越想越乱,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娘娘,我们在昔时宫里头待了八个月了,会不会,会不会琥珀已经不同我们一条心了,她在外头到底做了什么,我们又看不见,也听不到,若是,若是她已经被别人买通,那么娘娘的信笺怕是永远都送不到太后身边去了,而我们还木知木觉地在这里苦苦地等候,婢子方才在想,要是连太后她老人家都是遭了人暗算的话,皇宫里头怕是不知道已经暗涌潮生,乱成何等天地了。”
乌兰说的是汝月所想过最坏的结果,不过很快已经被汝月给否认掉:“琥珀如果与我们不是同一条心,那么就不必要将太后的病情告诉我们,她乐得粉饰太平,等事情已经成了定数,我们还能怎么办?”
“婢子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让她能够耽搁了三天,都送不到一封信的。”乌兰连声叹气,哪里还睡得着,恨不得这会儿就起来穿衣,亲自去太兴殿一次。
“有的,还有一个原因。”汝月缓声道,“那就是她回去以后,太后的病情加重了,一直就没有再清醒过来,我给她的叮嘱是让秋葵趁着太后清醒时,给我们一个答复,太后做不得答复,她又如何回来复命!”汝月同样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出现,一向对她再宽厚不过的太后,她离开琉璃宫之时,还特意去太兴殿辞行过,一来是为了去将重华托付,二来是感谢太后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向她伸出援手。
如果这样一位亲和善意的长辈,因为宫闱黑幕而遭到致命的暗算,汝月的拳头越握越紧,她不会原谅那些下黑手的人,也不会原谅视而不见的皇上,不能保护自己的嫔妃,孩子,难道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保护了吗,这样的皇上,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明君吗,还是那个她心心念念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