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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话,没准就不用出去碰运气去找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的植物了。
天隐从帐篷的角落里“挖”出来沾了些灰尘的注射套件,急急忙忙地走进了旁边的帐篷,将之递给了希露德。只见希露德打开药瓶,嗅了嗅,而后轻轻地晃动了几下,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是盘尼西林(penicillin)!”
经皮下试敏,没有出现过敏反应,只能说,因蒂克斯的运气,不坏!
一针下去,效果真的不错,不一会儿因蒂克斯的呼吸就平稳了许多,体温也开始下降了,因蒂克斯不再有生命危险了!
之后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卡朋特和杨也来看了看因蒂克斯,然后决定先不挪动因蒂克斯了,让三个女孩儿委屈一下,在另一个帐篷过一晚,天隐等人则是去树屋的顶层睡。虽然顶层的立面只铺了不到三分之一,但是配合天棚已经足够遮风挡雨了,加上有毯子也不会冷,外面下着雨,不用担心会有蚊虫……
或许有的人觉得因蒂克斯太不知所谓了,或许有的人觉得因蒂克斯太懒了,或许有的人觉得因蒂克斯太吵闹了,或许有的人觉得因蒂克斯太欠揍了,或许有的人觉得因蒂克斯太猥琐了……但是,没有一个人会否认,因蒂克斯是这个小小的团队的一员!看到他好转,的确是一件很开心很令人心安的事。
大家都睡得很香甜,而迷迷糊糊晕睡了一整天的因蒂克斯,却在夜深人静只有落雨陪伴的时候醒了过来,四周黑乎乎的,没有一个人在身边,连一直缠在身边的莱娜都没在,因蒂克斯想喊,但是干涸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因蒂克斯想挪动挪动看看情况,乏力的四肢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怎么样也不肯听话动一动。
过了一会儿,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这、这是原来的帐篷?怎、怎么突然间变得如此干净?不仅如此,天隐他们还都不见了,那、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我、我不、不会是死、死了吧?
这个想法蹦出来的一瞬间,因蒂克斯没来由的悲伤了起来,还有很多话没有说,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怎么会、会这样?任性的泪水,已经在因蒂克斯的眼眶打滚了。
对不起,豪克!不能看到你长大成人的那一刻了,对不起,莱娜!不能送你回家了!对不起,暗恋我的女孩儿们……究竟有没有暗恋我的女孩儿啊,这一瞬间的自我怀疑,令因蒂克斯更伤心了,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不管怎么说,不能哭丧着脸去另一个世界,这是男人最后的尊严!因蒂克斯用尽力气,想要伸起手擦掉泪痕,但是却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拿起来凑到眼前一看,精巧的纹理,刚刚好的大小,可以活动的前檐——这是个用椰子壳做的瓜皮帽!毫无疑问,是卡朋特的手艺!
哈哈,因蒂克斯大人没有死!哈哈哈,本大爷还活着!哈哈哈哈,艺术家的灵魂回来了……咦?为什么眼泪还是没完没了地流?我、我,应该是开心的才对啊……轻轻地,因蒂克斯将椰子壳做的瓜皮帽遮在眼前,任泪水恣意横流,嘴角,却挂着抹不去的笑容……
世界ⅹⅹⅳ
3月14日,星期六,中雨。连绵不断的雨,看不出何时会停歇的雨,不知道跟现在正手舞足蹈,如鬼魅般在雨中吟唱的造雨师,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看啊,看啊,看啊,谬特!”造雨师如指挥家一般在雨中挥动着双臂,全然不在意雨滴正竭尽全力地打湿自己的衣服,“谬特,看到了么?如果你看到了,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看啊!”
腰间别着精致的小弯刀的阿拉伯少年,撑着雨伞神情冷漠地站在造雨师不远处,平静如水的双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远方。在远方,那里有少年希冀的东西,显然,造雨师是看不到的,而且,少年从不曾改变的沉默,也意味着,造雨师不会知道少年究竟看到了什么。
“这疯癫的雨!这肆无忌惮的雨!这湿润的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造雨师似乎从少年的沉默听到了什么,仰头大笑着,“你说得对,谬特!这雨,是魔鬼牵着使我们活动的线!”
“是魔鬼牵着使我们活动的线!
*恶臭,我们觉得魅力十足;
每天我们都向地狱迈进一步,
穿过恶浊的黑夜却并无方案。”
造雨师的声音,高亢、坚定、热情,却在讴歌着截然相反的事物,然而雨中的指挥者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依旧兴奋,依旧忘我……
“像一个贫穷的荡子,亲吻吮吸
一个老妓的备受摧残的*,
我们把路上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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