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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renousdelatyrannie,l'étendardsanglantestlevé,l'étendardsanglantestlevé!(你看暴君正在对着我们,扬起起染满鲜血的旗,扬起染满鲜血的旗!)”可惜,这个明显反人类的声音,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天隐双眼一睁,掀开毯子就冲出了帐篷,不管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都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然而,帐篷外的景象,惊得天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熹微的晨光,悦动的火光,莱娜啃着栎树子,卡列芙默默地喝着红茶,希露德双颊通红、低着头站在卡列芙侧后方,阿尔忒弥斯在狠狠地鞭笞被倒吊在榕树上扭来扭去的一团东西——因蒂克斯?
“entendez…vousdanslescampagnes,mugircesférocessoldats?(你们听到吗?凶残的士兵,在我们的国土上咆哮!)”因蒂克斯原本被阿尔忒弥斯耳光扇红的脸,此时因为倒吊着已经有点发紫了,但还是挣扎着、扭曲着、嘶吼着,如果能唱得悲壮些或许天隐会对因蒂克斯多少产生点同情吧?
事实上,即便因蒂克斯唱得如出谷黄莺,天隐也还是会袖手旁观的,三个愤怒到极点的女孩儿爆发出的能量,完全可以毁灭世界了。天隐不打算单挑整个世界,索性默默地欣赏起阿尔忒弥斯的鞭笞技巧了——既能打出足够的痛楚,又不会造成严重的外伤,这是天隐亲身体验过的高级技术。
因蒂克斯如同海绵挤水般,挨一鞭子就唱一句,“ilsviennentjusquedansvosbras,egervosfils;vospagnes!auxarmes;citoyens!formezvosbataillons!marchons;marchons!(他们冲到你们的身边,杀死你们的妻子,杀死你们的孩子。拿起武器,同胞们!组织起来,你们的军队!前进!前进!)”
原来,倒吊着唱歌加鞭笞,才是此项刑罚的完整形态,天隐看着因蒂克斯凄惨无比的模样,头皮一阵发麻,万一自己训练没合乎二位教官尤其是阿尔忒弥斯的要求,会不会也被倒吊起来打,然后还得配合着高歌《义勇军进行曲》?
不管怎么说,自己不会唱得这么难听就是了,天隐突然发觉不应该为这种事情而沾沾自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考虑,为了降低自己以后被如此对待的可能性,有必要为因蒂克斯求求情。
“卡列芙?”天隐以自己能做到的最轻柔的声音,换着女孩儿们的头儿。
“嗯?”卡列芙轻轻放下茶杯,面无表情地看着天隐。
“现在还有其他人在岛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袭击我们,因蒂克斯叫得如此大声,很有可能会暴露我们的位置的”,其实天隐也知道这种说法算不上什么理由,火光比声音更能标示位置,但是也得找个借口让愤怒的女孩儿们放过因蒂克斯啊。
闻言,卡列芙轻轻扶住秀美的下颌,微微地点着头,似乎是觉得天隐说的有道理;一旁倒吊着的因蒂克斯见天隐在帮自己,眼泪汪汪地扭动着表示自己的感激。
“阿尔忒弥斯。”
“在!”
“堵上他的嘴。”卡列芙如女王般发布了命令,不容置疑,不可抗拒,立刻就被执行了。
“唔唔唔,嗯嗯,唔唔唔呜呜……”看着面如死灰不断蠕动却无法说出一个字的因蒂克斯,天隐觉得无计可施了,自求多福吧。
“嗯呜呜,嗯嗯嗯嗯,唔唔唔……”
阿尔忒弥斯打了两下,似乎觉得没有背景音不过瘾,一边打一边数落起因蒂克斯的罪状,“你这个下流的、无耻的、龌龊的色坯!就知道你会用电脑干恶心事儿,晚上没收了才心安,你可倒好,竟然还敢真人摸到我们的帐篷里来,敢欺负希露德?是、不、是、没、死、过!”
一字一鞭,打得因蒂克斯泪水倒流,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因蒂克斯真的没死过,不过这话天隐是不敢说的,只能扭过头去看希露德做早餐了……
“一位伟人说过,好的早餐是一天的开始”,早餐刚做好,杨跟卡朋特就出现了,好像完全看不见倒吊着的因蒂克斯一般,用卡朋特昨天削好的栎木碗盛着热乎乎的海甜菜粥,递了一份给天隐。
海甜菜看样子是刚刚采摘的,很新鲜,搭配着压缩口粮和小溪取来的清水熬成了香气扑鼻的粥,吃在口里脆脆的、软软的,“希露德真是个好女孩儿”,这个想法突然从天隐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