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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出奇的妖冶媚惑。老铁眉头一皱,暗想这姑娘年纪不大,却怎么这般不堪?只听得碧兰丹又道:“杂贺大人,你为什么这样傻看着我,我真的很好看么?”声音竟越发媚惑淫荡了。只听得杂贺孙市仿佛醉酒般,飘飘然地答道:“好……好看!美人儿,你……真是要我的命啊!我哪舍得杀你呢!”碧兰丹吃吃笑道:“那你便过来,抱抱我!”
碧兰丹的声音却越来越柔媚,直听得老铁都有几分心旌荡漾。过不多时,屋中“哗啦”之声响起,杂贺孙市“哎哟”一声痛呼,随即怒吼道:“臭丫头,算计我!”碧兰丹一阵格格娇笑,道:“杂贺大人,要怨只怨你自己色迷心窍吧!别动,再动我便杀了你!”杂贺孙市怒哼一声,屋内便再无任何响动。
老铁突然恍然大悟,他已猜到碧兰丹方才是运用媚惑之术,令好色的杂贺孙市意乱情迷,而碧兰丹则趁机发难,反客为主地制住了他。虽然出奇制胜,反转局势,然而这女孩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子邪气,终非辰龙良配。正思忖间,听得铁链“哗哗”拖地,碧兰丹已拖着镣铐走出屋来。
天上乌云掩月,四下里一片漆黑。借着屋子里流泻出来的烛光,老铁看到碧兰丹的双手双足间均锁着拇指粗的铁链,行动极是不便。如果不想法弄开的话,要安全逃离这里可有些麻烦。好歹是辰龙的朋友,他不能不帮。想到这里,老铁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迎向碧兰丹。
这个时候,碧兰丹是背对着门口的,老铁的视线正好看到她身后。老铁目光一扫,惊觉那杂贺孙市正在碧兰丹身后,对着她的背影扬起了手中的鸟铳。老铁急道:“姑娘小心!”急切间,他扬足一踢。一个黑影顿时从他足尖飞了出去,“啪”地正好打中杂贺孙市的手腕。杂贺孙市正准备抠动扳击的手颤了一颤,铳头一斜,“轰”的一声巨响,火光一闪,一蓬铁砂尽数打在门框上。
碧兰丹在老铁出现的一刹那间,便已意识到身后有变。在老铁一下打偏了杂贺孙市那一铳的准头后,她双手一扬,腕间铁链秋千般向后甩了出去。一下正好套住了杂贺孙市的颈项。瞬间,杂贺孙市便被碧兰丹反制。
碧兰丹低头一看,哑然失笑。原来老铁刚才发出的“暗器”,却是他脚上的一只臭鞋子。她伸足将鞋子踢还给老铁,笑道:“多谢夏伯相救。”说完双手间的铁链一紧,顿时将杂贺孙市勒得透不过气来。
碧兰丹冷笑道:“杂贺大人,想不到你还留有一手啊?连闭穴都能自行冲开!”杂贺孙市重重地哼了一声,大声道:“这是当年十兵卫兄教我的法门,今日倒是头次派上用场。”碧兰丹奇道:“你们倭人居然也有懂得经脉穴位的?希奇!”要知日本武学以剑术为主,内功方面鲜有涉猎,是以碧兰丹颇感好奇。杂贺孙市颇有些骄傲地道:“我那十兵卫兄,大号柳生宗严,是柳生新阴流不世出的英雄,绰号剑豪的便是!你们中华武术,在十兵卫兄眼中不过儿戏!”碧兰丹怒道:“岂有此理……”
话未说完,老铁突然叫道:“姑娘莫跟他多嘴,这厮是故意在扯闲话,等他的救兵到来。”碧兰丹闻言也立时省悟过来,然而却已迟了,四下里突然悉簌之声响成一片,仿佛有无数土拔鼠在跑动。再注目看时,却见宅门口,院墙上,屋顶上,黑压压地冒出一排人头来,无数个黑洞洞的铳口对准了自己。
老铁苦笑,不敢掉以轻心,疾步走到碧兰丹身前,从杂贺孙市在身上摸出一柄刃口弯曲的匕首来——这是倭国武士的惯用随身短兵“小太刀”。老铁左手一把扣住杂贺孙市肩头大穴,令他动弹不得,然后右手小刀猛地削下。“叮叮叮”,碧兰丹手上的锁链寸寸削断,顿时恢复自由。她立时凌空将杂贺孙市掉落在地的那柄鸟铳抓在手中。老铁也将小太刀一横,架在杂贺孙市的颈中。
杂贺孙市突然得意起来:“你们两个,自以为能从杂贺众的枪口下逃脱么?”接着又朝墙头上的人影大声用倭话喊道:“新八郎、阿福,你们两枪法最好,瞄准这老头开枪!勿要伤了我的美人儿!”
碧兰丹气极,没想这厮居然敢如此调戏于她。若换在以前,以她的秉性,她也乐意和对方调笑下去。但自从与夏辰龙有了感情后,她突然把自己的满腔柔情全倾注到了夏辰龙身上,完全一改昔日妖冶淫荡的妖女形象。
老铁却听不懂倭话,不由奇道:“姑娘,他说什么!”碧兰丹竟然面上一红,不敢说自己被调戏的事,只道:“这厮叫他枪法好的两个手下瞄准我们开枪!”老铁面色剧变,急道:“你快退入屋中,熄灭所有的烛火!”话刚落音,突然抡起杂贺孙市,似耍大刀般,“呼”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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