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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就像几把刀子同时割着皮肤,只能把力道放在双手,将头护住。
风,逐渐停歇,影子云抬头望向黑龙沟,黑压压的云层这十几分钟内已经漂移到山角,最担心的一刻还是来了。
峭壁石洞内可能生活大量崖鼠,如果云层覆盖峭壁,遮挡阳光,崖鼠很容易出洞觅食,情况就要恶化。
风渐渐安静,影子云和大雷再次与我们汇合,蔫叔立刻掏出医用纱布给两人进行包扎,影子云摘下右手的铁蒺藜,我看他的手指已经流血,大雷“拍”给自己一个耳光,眼角湿润道:“啥也别说了,影子哥你这恩,大雷得报,是我拖累了大家。”
“大雷说什么呢!我是五指,只要握在一起,就是拳头。”我拦住大雷扬起的手掌。
影子云抬头笑了笑,低道:“我没事,你我也算亲密接触一次,什么报恩不报恩,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啥啥?亲密接触?”我怔然几秒,大雷哈哈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蔫叔默默包扎之后,长舒口气,“崖鼠能感受血腥,这样好了,大家攀爬时候多注意安全,千万别意外割伤,免得引起崖鼠兴趣。”
艰难的穿过峭壁平坦区,头顶已经覆盖浓密的乌云,相反没有一丝凉风,一线天与黑龙沟组成的天气,就像魔方随时变换。
大家挥汗如雨,汗珠顺着额头滑落鬓角,我抬头望两眼,山顶处植被也很茂盛,大量的松柏形成一条天然林带,这至少不是坏消息,能提供大量受力点。
空气沉闷,变成蒸笼,到了松柏林带,蔫叔把水分给大家,窒息的气流让人昏昏欲睡,影子云抹着汗水,冷静道:“休息五分钟,接着爬。”
这是万全之策,蔫叔盯着云层,叹道:“看来这雨是躲不过了。”
“下就下吧,热死了。”大雷咕咚咚喝了着清水,扭头盯着柳茹嫣背包,花狐貂探出小脑袋,忽闪眼睛东瞧瞧西看看,吱吱发出两声,“柳姑娘,小貂咋了,是不是要上厕所?”
“噗”!我把水喷出去,“大雷啊大雷,我要是柳姑娘,我就一脚再给你踹下去。”
柳茹嫣用柔指不断抚摸花狐貂,“这是焦虑的表现。”说完,把小貂放出去。
花狐貂“嗖嗖”快速穿梭林带,不断在峭壁徘徊,竖起耳朵贴在石壁,只后又是一阵“吱吱吱”的声响。
柳茹嫣蹙眉流露担忧,“没猜错,小貂感受能到它们的存在。”
“它们?崖鼠!”大雷扑棱睁圆眼睛,雨点落在头顶。
“哗哗哗”
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一线天上下被层层水汽覆盖,雨倾盆宣泄,风随之到来,气温骤然变得凉爽,五人扬起额头微微擦拭脸颊。
短短一分钟,大雨已经下冒烟了,从山脚下氤氲起湿漉漉的水汽,大范围冷空气又从黑龙沟飘出,形成对流风,把水汽慢慢吹散。
避免夜长梦多,五人冒雨前行,双手抓住绳索脚下防止打滑,前后穿梭林带。
乌云只见多不见少,接踵而至又是一阵急雨,大雷突然在前面停住脚步,指着自己额头,惊慌道:“宇子宇子,你快看看,是不是我的头皮……刚才摔破了?”
我抬头查看,吓出冷汗,一股红色液体从大雷脑门流出,大雷突然指着我,“宇子……你……”
我摸着额头,看看手掌,不对啊,大家彼此查看,谁的头顶都流出血水。
再看雨水,并不是浑浊颜色,而是暗红,确切说是血雨。
血雨是一种奇特自然现象,集中在一定区域降落像血一样深红色的雨水。
究其原因,可能是强对流把附近红色尘土卷进去,或者混杂受伤的鸟类及动物尸体,流血把雨水染成红色。
最恐怖的记录在美国,一八六九年,美国加州农场,突然下起血雨,更甚者,雨中夹杂大量肉块,铺天盖地的覆盖田地、树木和房屋,人们认为是美洲红头鹫的尸体,但红头鹫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答案。
中国野史中也有对于血雨的描述,但多数被记录官抹掉,因为这种现象被认为恶鬼嗜血,是死去的百姓不满朝纲,从阴间泼出去的鲜血,听起来怪慎人的。
林带内霎时间弥漫血腥的怪味,大雷龇牙咧嘴道:“呸呸呸……太他吗恶心了,天上还能下血?”
我脑海轰然一声,糟了!天降血雨,崖鼠……崖鼠该不会出洞觅食?
花狐貂从林带探出身体,“吱吱吱”的用爪子指向峭壁,柳茹嫣轻吹口哨,花狐貂钻入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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