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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年长野人已经消失视线。
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远处山巅夕阳西下,兴安岭难得一时静谧,我默默注视柳茹嫣,笑道:“你看,手上还有伤,来,我给你包扎。”
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女人手,但是柳茹嫣藕白的柔指,仿佛云朵软到我心田,我怔了几秒,赶紧拿出消毒水轻轻擦拭。
两人坐在山坡,下面就是盆地组成的地池,虽然截然不同的画面,但是此刻,按照电影电视剧情节,男女起码拥在一起,最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柳茹嫣若有所思的望着山下,眼眸忽闪,我的手刚刚抬起,就听见远处几声喧天喊叫:“宇子……宇子!该不会,真被野人吃了吧!好歹回句话啊,宇子啊宇子!”
我“嗖”的起身,不用说,张大雷扯着嗓子左右瞧看,手里拿着雷管,不知道的以为皇军进村了,“哈哈哈!蔫叔影子哥,你们快看,两人没事,在那约会呢!让我情何以堪!”
五人再次汇合,影子云对我点头道:“没事就好,我一直跟到北山,就是找不到入口。”
我把期间经历跟大家讲述,影子云远眺着池,低道:“没想到是乌桓的守护者,蹋顿墓一定有萨满禁术,一切……才刚刚开始。”
大雷坐在草地上,一会儿又站起来,挠着屁股嘿道:“他娘的,也不知道这群守护者弄的什么粉末,影子哥给我弄醒后,一顿跑肚拉稀,折腾的我差点被蛇咬了。”逗得我们笑起来,蔫叔关切道:“这还有药,吃不吃了?”
大雷话锋一转,“有大家在,我啥都不怕,就算阎王爷在地池,老子也要去!”
好一句也要去,声音铿然有力,蔫叔起身后拍拍大雷,又把我拉起来,诚恳道:“蔫叔年轻那会儿,不太喜欢说话,只回到凤凰村,才肯与乡里乡亲打招呼,后来项三爷开导我,人这一辈子只有经历过生离死别,才能发生蜕变,我们经历了选择了,没什么,人心齐泰山移,趁着黄昏,大家进地池吧,天黑夜路不好走。”
五人站在山坡,相互注视,整理背包所有物品,尤其花狐貂,从山崖那会儿与柳茹嫣短暂分别,现在一直腻在周围。
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是怪石嶙峋的地池,我们下到最底部,已经夜里七点。
天色即将被黑暗侵袭,地下深林的气温逐渐下降,大面积的红松林如同站立在鬼门关的冥兵,伴着脚下流水声,让人不寒而栗。
红松露出光秃秃的树杆,裸露的树根被浅层溪水浸泡,树根常年积水,在水下变得腐烂膨胀,但奇怪的是:并不影响生命,树根竟然在水下生出一个个白色的枝芽,手电照上去,密密麻麻像依附的蛆虫,伴着水纹来回扭动。
树根时不时冒出小气泡,五人保持高度紧张,一来浅水区冰凉,二是,谁也不知道气泡来源,保不齐冒出什么生物。
夜色弥漫,由于冷热空气交替,风声逐渐变大,空气中漂浮着夹杂鱼腥味的薄雾,虽然不影响能见度,但是看起来,我们根本走在通往阴间之路。
大雷在我身后,嘀咕道:“他娘的,真是产生凶穴的地方,哪有一点生命迹象,除了树就是树根,森林和水完全合二为一。”
蔫叔转身叮嘱,“千万注意脚下,我刚才好像……看到几条大个鱼!”
“啥鱼蔫叔?不会是食人鱼吧?”大雷把电光调亮,小心翼翼。
五人必须进入地下森林中心处,按照树皮书的图形,找到一棵高大树木,那里是潜水点。
水越来越深,开始淹没脚面,久而久之,淹没脚踝,现在已经漫过膝盖。
刺骨的水,让人感到钻心疼痛,蔫叔有老寒腿的毛病,需要站在露出的树根上休息。
“地池的水会越来越深,大家必须赶制木筏,否则到不了西北中心点。”蔫叔用手电晃了晃红松。
影子云微微蹙起眉宇,借助电光,向远处眺望,仍然是密麻的树木,水区表面浮荡着根须,水越深,根须越粗壮,外貌从蛆虫变成长蛇。
“蔫叔说的对,大雷天宇,你俩负责制作,我弄些结实的树枝。”
影子云利用铁蒺藜迅速爬上松树,折断枝桠后,柳茹嫣负责照明,二十分钟过去,一支长三米半,宽两米的木筏组装完毕。
越往里走,红松林越来密集,我们只能寻找适合木筏通过的水道,一方面需要克服流水的阻力,另一方面,要随时准备下水,木筏容易被暗藏的树根阻拦,砍断之后才能通行。
逐渐进入深水区,刚开始长杆还能接触水底,这会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