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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瑶又将近些日子与章青云研究的药膳方子给予王英俊,让他瞧瞧可有与香料冲撞的东西,见王英俊摇头,景云瑶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章青云笑道,“阿娜妮,恐怕你自己有孕,都不会这般上心吧。”
“青云哥哥惯会取笑人的,”景云瑶将方子收起,后望着章青云,倒生叹息道,“六娘这胎,云瑶是定要保住的,所以事事都要小心仔细着。青云哥哥如今是无妻无妾一身轻,若日后有了几房夫人,夫人再有了孕,怕是比我要仔细千倍万倍呢。”
“依我看啊,”王英俊捂嘴笑道,“其他女子也就罢了,若青云兄娶的是妹妹,别说有孕时候了,就算如今还未过门,都是这般仔细疼爱着呢。”
章青云哈哈笑着不置可否,景云瑶却是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娇羞骂着,“好你个没口德的英俊,又说胡话,看我不打你!”
56、血崩小产
东去春来,姬无双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眼瞅着正月过去,每日大鱼大肉的进补着身子,姬无双却丝毫不见丰腴,除了隆起的腹部外,身子还是单单薄薄的,好像一阵风吹过就会刮跑她似的。关于这点,景云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每日晚膳工夫过来,都会帮姬无双诊脉,可是却没有丝毫的异动,胎像也是稳定,那为何她却愈发清减了呢?
这个疑问同时萦绕在景祥隆和景天佑的心头,但是这在宫中叱咤风云的太医院院使和一品御医都查不出任何病症,景云瑶也只得当这是姬无双体质所致。
这一日,敖媚仪似乎并无胃口,只吃了少许的银丝卷,便也不再用晚膳。景雁瑶心疼自家娘亲,以为是被姬无双所受恩宠所激,所以食不甘味,便贴心在一旁规劝道,“娘,你定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别为了那些无谓的人伤了自己。”
“你这鬼丫头,”敖媚仪唯有在景雁瑶面前,才会卸下平日里那冰冷高傲的面具,慈爱着笑道,“既是无谓的人,又怎会伤了你娘呢?”
“那娘为何这般?若娘瘦了一分,最心疼娘的可是雁儿呢。”景雁瑶依偎在敖媚仪怀里,撒娇着道。
“娘只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敖媚仪的手微微触碰着小腹,半晌才重重叹了口气,“你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娘本是又怀了一胎,并且你祖父还断言,定是个身强体壮的少爷……”
“我原来还应该有个弟弟吗?”景雁瑶抬起头,定定望着敖媚仪,眼神中满是疑惑,其间还掺杂了些希冀。景雁瑶与敖媚仪一般,孤芳自赏,从不屑与他人为伍;但每每见到景泽枫与景雪瑶那兄妹情深的一幕,她还是会生出些许羡慕。若自己不是孤单单一个人,哪怕有个亲姐妹,也总是好的。
“原本是有的,只可惜……后来没了,”一念到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儿,敖媚仪就红了眼圈。她本是极好看的女子,这会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的坚强模样,倒是更加让人怜悯。她紧紧拥住景雁瑶,字字泣血,“雁儿,你的弟弟,没有福气啊。”
“娘不哭,”景雁瑶虽年岁小,却也懂事,更加用力的拥住敖媚仪,顺势拍了拍她的背,慰藉道,“娘不是还有雁儿吗?况且娘还年轻,还能给雁儿生很多很多的弟弟和妹妹……”
能或不能,敖媚仪心如明镜;如今姬无双可是专房之宠,即使她腹中胎儿己过四五月,景天佑依旧每晚相陪,竟是再不来千柳苑一次,真真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敖媚仪这样心酸的想着,忽然就笑了,笑的无比凄凉。是报应,这果然是报应,想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恩宠,那时她居在最高点踩着府里的几位夫人,只是如今,她居然也被这样踩在脚底下了。
“娘……”景雁瑶见敖媚仪半天不说话,便又忧心的唤了一声。
“听闻那姬无双腹部已然隆起不小,身子却愈发消瘦,竟是不见半分丰腴?”敖媚仪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不知是在问景雁瑶,还是在喃喃自语。
“嗯,是啊,据爹说,许是六娘身子孱弱的过。”不怪景雁瑶这样说,景府中人都是这么传的。
景雁瑶毕竟年岁甚小,人云亦云,敖媚仪却果断不这样想,摇着头道,“当初我也是这般,有孕在身,进补不断,身子却愈发瘦弱,时常觉着气血不足……难不成,这姬无双也会如我从前那般?”敖媚仪似是自言自语,也不听景雁瑶接了什么话,倒是深锁眉头,不知又在想些什么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不成想敖媚仪这话不过才说了几天,春日里的一个正午,正是用午膳的时辰,无双苑却传来噩耗,姬无双无故血崩小产,性命堪舆。几乎整个景府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