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1/4 页)
贺三郎几乎就像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叫你嘴欠,生怕人不知道还喊出来,让我死一死,先。
众人幸灾乐祸欢笑中,贺三郎臊红这一张脸去洗漱衣,然后走到姚以安面前作揖道,“方才要不是你我可能就被马踩死了。”反才他一得意,想炫马技,谁知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今儿个都让他赶上了。
姚以安微微一笑,“举手之劳!”
贺三郎郑重道,“你这一抬手,可是救了我命啊!”
姚以安垂下眼,声音带着歉意,“我若是拉住了你,也不会”
贺三郎眼角一抽,运气太背了,为什么那里有一坨马粪啊,这么一想,贺三郎脸都绿了,觉得喉咙里乏起恶心。
姚以安关心道,“要不要召太医,万一病从口入就不好了。”
贺三郎没来由一愣,有说不出那里不对劲,然后拍着姚以安肩膀心痛道,“还是你厚道,那群家伙看见我就笑,跟我说话都远远,好似老子能喷他们一脸似,损友,损友,误交损友啊!”一撂衣摆,大步离去,“老子要跟他们去割袍断义。”
姚以安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笑意,突然眼前一黑,身子跟着一晃。
“公子,您没事吧!”小厮忙问道。
“近看书可能有些累了。”姚以安垂下眉眼,淡淡道。
137随侯珠
137、随侯珠
林瑾衡等人由萧紫涵带着一潺潺流水边停住;见两岸放着蒲垫;林瑾衡便把萧紫涵心思猜到几分;笑着道;“你这是打算曲水流觞;赋诗饮酒?”
萧紫涵转身对众姑娘笑容可掬道,“今儿这么多宾客;咱们也不好弄得一身酒气回去,饮酒便免了。”双掌一击;一列深绿色长衫丫鬟手捧托盘从木屋中鱼贯而出。
“我给大家备了一些点心和瓜果代替酒,”又一指其中一丫鬟盘中荷花笑道;“这荷花谁面前打转或是停下,谁就得即兴表演一下。”
“作诗吗?”有人笑问。
萧紫涵摇头,“赋诗没意思,古筝、琵琶、笛子、箫随便哪个都成,就是舞剑都成,可不许舞文弄墨,咱们又不是要考状元。”说话时,还意有所指看着林瑾衡。
可惜,林瑾衡压根没看她,而是专心打量小溪,琢磨着哪一段不容易中招。
萧紫涵一挑眉,高声道,“我想着不如模仿击鼓传花,鼓声停下荷花谁跟前就是谁。”
林瑾衡默默收回研究视线,萧紫涵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投机取巧不能够,林瑾衡随意选了个蒲团坐下。
上游箫家丫鬟们将小而体轻,盛有仅供一人享用瓜果点心木质杯盏放入溪水中,因底部有托,故飘浮于水中,顺着溪水蜿蜒而下。
时而轻缓,时而急促鼓声也随之响起来。
众人言笑晏晏看着粉红色荷花由远及近,又不住打量各人神色。
荷花漂过三轮,周颖还有其余二位姑娘都献了才艺。
第四轮上,急促鼓声骤然停下。
萧紫涵指着林瑾衡大乐,笑嘻嘻问,“琅华郡主给我们表演什么。”
林瑾衡似笑非笑瞅一眼萧紫涵,萧紫涵丫鬟离开去做什么,林瑾衡哪里不知道。
林瑾衡起身,打量萧紫涵命人准备好各种乐器,目光停箫上。捧着箫丫鬟也机灵,上前一步站出来。芷言上前将箫取了,递给林瑾衡。
林瑾衡见溪水打着卷儿拍岸,灵光一闪,《夕阳箫鼓》中第七段《回澜拍岸》旋律便倾泻而出。
乐器中她爱古筝,却箫这一道上有天赋,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里柳成荫。
箫声圆润轻柔,幽静典雅,加上《回澜拍岸》本就是抒情写意曲子,旋律优美流畅。
配合现场坏境,倒是相得益彰。
今儿个林瑾衡超常发挥,一曲吹罢,众位姑娘鼓掌而赞。
“阿衡,曲艺上一层楼了。”周颖毫不吝啬夸奖。
林瑾衡学名士风范,淡然一笑。
“诶呀,我以为你会来一曲《十面埋伏》呢!”萧紫涵促狭而笑,“这比较像你风格。”
林瑾衡嘲笑,“你以为我是你,就会这一首。”萧紫涵对声乐兴趣平平,天赋也不佳,遂只学了几首来撑门面,必要场合也不至于现眼。
《十面埋伏》是她拿手曲目,奏出来挺能唬住人,不晓得必以为她精通音律。
萧紫涵不干了,她正玩着水,顺手一抬,就往林瑾衡身上泼了一掌溪水,边上周颖还被殃及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