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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身上受的伤,李渊这才回过神来,寻了大夫来查看李建成的伤势,确定他并无大概便急忙叫他回去休息。
因了战乱,无法让李元吉回祖籍安葬,李渊只得派人在太原城郊一处僻静的山上先找了地方,暂作休整,待日后唐军打到河东,再讲李元吉迁回祖坟。
方回到太原,李渊体谅李建成身体不好,并未将军务交给他,只吩咐他好好休养,李建成便天天去见李元吉,有时候带上一壶酒,一坐就是一整天。
李元吉安葬的地方是太原城郊的一处不知名的山上,坟茔堆得不高,一块墓碑,几盘贡品,一鼎香炉,与常人并无什么不同。那些年代这样早早死掉的孩子实在太多了,这样一个不得宠又没承认的儿子并不能引起李渊太多的痛苦。何况,李阀刚刚起事,要忙的事情还很好,而李元吉无疑是相对来说不重要的一件。
便如刘邦可以淡然的看着项羽烹煮自己的父母,依旧谈笑风生,那么李渊虽算不上一个好父亲,却也不算差得了。
如今天气渐渐热了,太原城郊的山上到处都是一片绿意,不知名的黄|色或者紫色野花开得漫山遍野,遥遥望去,生机勃勃。李元吉的墓被那些高大的灌木遮挡,并不显眼。
一壶薄酒,一个男人,一身落拓。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李建成喝掉最后一点酒液,喃喃道:“元吉,莫要怪我,只是……”那些理由在喉咙里转了一圈,却终究是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建成转过头去,是李秀宁满脸惊恐的跑了过来。
“大哥,二哥回来了!他伤得很厉害,你快去看看吧!”
李建成回到太原的第三天,李世民才姗姗来迟。只是他要比李建成狼狈了许多,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左臂肿胀的厉害,青紫的一片,似乎是中了毒。
李渊大惊失色,询问他的遭遇,李世民只说自己还未接应到李建成便被埋伏,受了重伤,好不容易逃开追杀,隐进山林里,却因为旧伤复发,动弹不得,偏偏这时,一条毒蛇经过,将他咬伤。他只得点了自己的|穴道,将毒液控制在左臂,然后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于是李阀上下立时乱作一团,黝黑带着腥臭味的血从李世民手臂上放下来,李建成遥遥看着,背手而立,一直未曾说话。好在周围的人都只顾着李世民,并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待李世民手臂里的毒被解了大半,李渊才出了房门,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松了一口气,长子无事,次子的伤也被控制住了,他这次终于安下心来,可以毫无顾忌的一争天下了。
“父亲,世民已经无事了?”李建成早在院中等候多时,见李渊出来,急忙迎了上去,装作一脸担心的模样。
“性命应是无碍了。”看到长子似乎有了精神,李渊欣慰地叹了口气。先前他只当李建成内疚自己没能护住元吉,正不知如何劝阻,见他如今似乎恢复地差不多了,心里很是安慰。
“那便是大幸了。”李建成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建成,你现在身体无碍,也该是帮为父分忧的时候了,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事情要教给你。”李渊难得有机会将长子抓牢,自然不会放过,急忙拽着他的手腕往书房去了。
于是,李建成顺水推舟,将唐军的大部分责任和兵权担到了自己身上。
此时天下局势纷乱,各地义军有几十股之众,其中又有不少不过是盗匪组成的流寇,借着起义之名,烧杀抢夺,无恶不作。而李渊从太原起兵,趁着瓦岗寨李密与困守洛阳的王世充等人相斗之际,决心领兵进取关中。
“秀宁已募集了万人士兵,正由裴寂刘文静等人抓紧时间训练,如今为父军务繁忙,却仍有一要事要办,抽不开身,如今你便亲自跑一趟吧。”
“不知父亲所忧何事?”李建成皱眉问道。
“竟陵郡西南一飞马牧场,与我李阀一直互有往来。几个月前,为父与如今的场主商秀珣订购了一批良马,共数千匹,如今太原事急,你可愿亲自去一趟,确定马匹能按时送到太原来。”
“飞马牧场?”李建成喃喃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渐渐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这飞马牧场他倒当真是要非去不可的地方。
几日后,李建成便收拾好了行礼,与柴绍、李纲、窦威等人一齐往飞马牧场赶去。
原著中,李阀当日派去飞马牧场的乃是李秀宁,只是这一世,因了之前李建成与李世民皆不在太原,太原城大小事务,均由李秀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