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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大的一间佛堂里,昏暗的一盏烛台。四壁徒然,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木桌两把木椅。
莫流香缓缓坐到一张椅子上,淡淡看着床上躺着的跃乔:“你可以选择当自己已经死过一回,现在就回去白莲教。然后迫使你的教主不得不对我出手,无论我们谁胜谁败,结果大家一起消失在世界上……!或者从此你就当自己已经死掉,此间以外的一切都再也与你毫无瓜葛……”
跃乔满脸迷惘:“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莫流香轻叹道:“你为什么要死呢……?”
跃乔凄然笑笑:“你觉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
“可你的死势必会让白莲教骑虎难下,因为他们绝没有理由坐视人尊莫名其妙的死在皇帝床上!你是想逼白莲教去攻打皇宫,还是想他们和月影门同归于尽……?”
“我……”
莫流香冷冷截口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你死了对白莲教算是尽忠,而且可以破坏我的计划?哼……!你忘了,让你去陪皇帝是我与白莲教合作开始的第一步,你的死会让我们都陷入被动!另外,我说过选择你不过是个巧合,只是你自己不幸走进了我的计划!那么,没有你我难道不可以找别人……?”
跃乔双手掩面痛哭:“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忍受不了去陪那个昏君,我更不想被白莲教的敌人当做棋子使唤……”
“你只是寒心了天尊对你的无情,严青峰对你的无义……!”
被莫流香道中心事,跃乔呆了下,继而苦的更加悲切!
半晌,莫流香叹了口气缓缓道:“你知道吗?你这么做白莲教要付出的代价丝毫不会比我少……!现在苏州城里到处都是白莲教和那只黑手的人,你应该明白,我们都不是那黑手的对手!你想一死了之倒是干净,可白莲教和月影门那么多人都要给你陪葬吗……?”
跃乔渐止哭声,诧异问:“我死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关系?哼……!”冷哼声,莫流香寒声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如何解决这件事的……?”
“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江湖盛传白莲教人尊色诱月影门主莫流香,被莫流香一掌击毙。同时,白莲教夜袭皇宫,被大内侍卫斩杀多人……”
跃乔大惊:“你!你想栽赃嫁祸……?”
“哼!如果我真的要栽赃,你现在还能在这跟我说话……?”
没错!莫流香的全盘计划摊开来看,就是要利用人尊放到正德身边。这样做,一来是月影门和白莲教暗中结盟的形式构成。二来,可以由她在正德身边去监视一切敏感人物的行动。或者发生了什么敏感的情况,都可以及时回报给莫流香!
而人尊将莫流香的话转告白莲教主严青峰之后,他很快就清楚了其用意。而他也知道这是唯一可以解除自己困境的方法,实在没有半点理由拒绝!而人尊虽然知道教主的命令万无更改,但她心里仍盼着自己一往情深的男人至少可以流露出一丝的不舍!只要一丝,即便要自己去为他死也值得了!可结果让她非常失望,刹那间痛不欲生!
况且正如她自己所说的,莫流香是她见过的最可怕的人!她绝不愿意成为他打击白莲教的武器,可又不能违背教主,她只有选择死!
但如此一来,正德微服出巡,纵然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床上突然死掉个女人。可那些知道他出宫,而且知道死的是白莲教人尊的人呢?
人尊死在了正德的床上,而正德身边有莫流香在,她死的并不奇怪!但莫流香难道会在正德身边欣赏他行乐?那人尊死在武功稀松平常的正德床上,这又怎么可信?
那些人不是白痴,决不允许白莲教无视人尊死在莫流香面前。因为如果白莲教可以没有丝毫动作,原因就只能有两种:
其一,怕了莫流香!那么在对付莫流香以及月影门可能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们不仅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可能拖后腿!
其二,白莲教和月影门之间已经有了某些关联,至少两者间已经不再是水火不容的天敌,所以他们可以不顾人尊的死活,而莫流香也可以不去追究他们。但如果是这样,人尊的死本身就一定存在某种原因!
所以,想让白莲教洗清勾结月影门的嫌疑就只有一个办法,证明他们的目标确实是造反!
人尊死在皇帝床上,白莲教死士夜袭皇宫。这些事实出现,纵然仍有疑点,可也难辨别真伪!至少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白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