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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只知道,云啊泥啊都是一种物质,云变成雨,可以滋润万物,可若是没有泥,作物仍是不能生长。”云和泥也许有不同,可是人和人之间,永远没有什么不能相提并论。
砚泥的肩膀似乎颤了一下,最终只是淡淡地道:“云永远都是云,而泥始终是泥。云在天上,泥在脚下。”
李抱玉微笑:“泥羡慕云高高飘在天上,可又哪里知道云也有可能在羡慕泥可以与动物、植物那么亲近?”
砚泥有些眼中自嘲神色浓重,不语。
李抱玉不紧不慢地喝口茶:“你知不知道,许多花儿谢了之后碾落成泥,生命却没有结束,而是化成养分滋养植物,让它明年开出更艳丽的花来?砚泥,你这名字取得真是不错呢!不但蕴涵着勃勃的生机,而且更是带了墨砚的清香,是很合我意的名字呢。砚泥,你抬起头来可好?”
李抱玉的口气从来都是这么自然,不用命令的语气,却让人不自觉地想照着她的话去做。
看着砚泥抬起的头,李抱玉忽然激动起来。
砚泥不解,他很清楚自己的容貌并没有过人之处。
李抱玉忽然吸了吸鼻子,握紧了拳:“啊!啊!我捡到宝啦!豹衣女果然眼光不错!”呜,太感动啦!想她身边全是美得不成话的男人,就连亲爱的老爹,也因为少了魅影的冷酷而成了俊美的谪仙,她可是审美疲劳了啊!终于、终于看到一个不会荼毒她眼睛的人了!
激动地站起来:“砚泥,你这就跟我回家吧?”
砚泥此刻心里却没有任何波动:“只怕小姐不应该和个替身说这些话。”这种话他在那些兄弟那里听得多了,但就是那些清倌,也没几个是真正被人赎了出去的。
“那个,你会不会琴棋书画?”
“不会。”砚泥眼神黯淡,垂下了头。
“那你会不会歌舞刺绣?”
“不会。”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心一分一分沉了下去。
“算帐会不会?”
“不会。”由于砚泥一直自卑地低着头,没有看见李抱玉每问一句眼睛就亮上一分。
“那你会什么?”
“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做些粗活。”
李抱玉激动地把他拉了起来,连鞭子掉在地上也不管:“不是我要赎你,是钱已经给了鸨父了,我是个商人,可不会做亏本生意!你就帮我打杂吧!”天知道她多么缺一个帮忙处理杂事的人!想当初她也做过倒茶小妹,没想到这里一个一个人都有那么多才能,她不好暴殄天物,怎么好意思叫那些人才为琐事烦心?比较重要的地方,比如什么机密要地,她又不放心交给庄里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仆,谁知道她们会不会打扫打扫就把什么随便扔了?而庄里的那些男仆一个个精致得不像话,害她一见他们做扫地擦桌的杂事就愧疚不安。于是所有“机密要地”的琐事就只好由她这个最闲的庄主来做了。
拉着砚泥的手就往外走,砚泥却浑身一震。
李抱玉察觉砚泥手掌冰凉,连忙松开了手:“对不起,你受了内伤……”否则在夏天,手不会如此温度。只怕他手上也有什么暗伤给自己抓疼了吧?
砚泥苦笑:“小姐,不要为我这种人费心。我早已是不洁之人,小姐不该碰触我的肌肤。我这就去给小姐端盆水来净手。”
李抱玉皱了皱眉,忽然展颜一笑:“我就是喜欢抓你的手。哎,做了第二山庄的庄主我就可以‘仗势欺人’对吧?”一把抓过他的手,轻柔而巧妙,不让他挣脱。
砚泥心下震撼,手被她抓着,竟不感到任何不自在,只觉得似乎被一团柔和的光晕包围。这一刻,李抱玉给他的感觉,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轮月,看似清冷却让他的冷漠坚硬的心一寸寸温暖起来。
拉着砚泥,李抱玉来到了随云的房间。方冠群正在自斟自饮,见到李抱玉出来,放下添了好几次酒的酒壶,眼带笑意:“庄主,这么快?”
李抱玉摆摆手,露齿一笑:“探花女,卖身契你拿了吗?”
方冠群被牙齿的反光刺得一阵目眩,摸出了一张纸:“拿了。”
李抱玉把纸接过,撕成碎片,微笑:“砚泥呀,我正式聘用你为第二山庄的男仆,回去后立刻把合约签了,你的奉银比照庄里其他男仆。”
愣愣地把目光转向李抱玉身后,方冠群大叫:“不是吧,庄主!你怎么能让个替身有正式工作?”
砚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可以有工作?
李抱玉拿过方冠群的扇子,用扇柄在她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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