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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不会闪不会避。”
屏幕上蓦地跳出一个抱抱的申请,不往盯着看了会,点了确定。
她犹记得在北京风清气朗的那个晚上,她收到嗣音的□□消息——惆怅是共了明月隔天涯,惆怅是携手梦中看晚霞。
那天晚上,明月当头,她在收到消息的时候,拉开窗帘,刚巧看到月白色的光辉。
脑海中蓦地跳出普希金那首《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对你有什么意义?
它会死去
像大海拍击海堤
发出忧郁的汩汩涛声
像密林中幽幽的夜声
它会在纪念册的黄页上留下暗淡的印痕
就像用无人能懂的语言
在墓碑上刻下的花纹
它有什么意义
它早已被忘记
在新的激烈的风浪里
它不会给你的心灵带来纯洁、温柔的回忆
但是在你孤独、悲伤的日子
请你悄悄地念一念我的名字
并且说:有人在思念我
在世间我活在一个人的心里
不往从来都珍惜且热爱自己的孤独,理解,确实是世间至难之事。她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中会出现一个能够理解她的人,就如同她爱这些诗文爱那些历史和情怀。
从前天望永远只会说,“你嘛,就适合这样的文艺小清新。以后被社会虐一虐,忙起来了,就好了。”
她孤身在北京工作,从她上大学那年出门以来,已经是第七个一长年都离家在外的年头了。
大学里打过零工,一个人跑来跑去旅游过,也整学期整学期地旷课却独自一人每天早起去阅读室看书,记忆里自己身边从来没有过一个陪伴的人。
工作后,去过国企私企,每天忙得懵圈然而什么也没有收获的日子有过,一个人要把水从楼底下搬到楼上的日子也有过,马桶电灯热水器冰箱和空调坏了的时候也有过,饮食不惯细菌过敏的日子有过,弹尽粮绝掐着卡里余额算下一次发工资的时候有过,茫然地挤地铁看来来去去的人群觉得天地那么大江南的家乡那么远的时候更是有过。
即使如此,她也还是没有放弃那些天望眼里的“风花雪月”和“伤春悲秋”。
一个人活着,必须把双脚实实在在落在地面上,然而绝不仅仅是如此,她同样可以将目光望进云层。
不往静静看着屏幕上拥抱的两个人。
这一次,她也许可以期待“心居落成志喜”。
☆、云宾旧事
嗣音带给不往的陪伴很简单也很安心,他只要不是在打他的33队伍,基本上的时间总是与她在一起。有时候,不往在他打33那会闲着无聊去打了个大战,嗣音还会密聊过来:“你打大战居然不等我……”
什么鬼!!!
“跟帮会宝宝们一起啊。”
“哦,那我不开心了。”
“毛线?你不是在打竞技场么?”
“啊,是啊。”
说了几句,他又不说话了。
不往莫名觉得他有些孩子气,却也十分动容他的关注。但凡是她心血来潮换一句游戏签名,还是□□和YY换一句个性签名,还是朋友圈发了些什么,嗣音总是能很快知道她心情的变化,甚至在大多数时候,摸得出那个原因。
商河听闻他们两人的事情时,曾说起过,“这样的了解和关注,往哥不会觉得有点可怕吗?”
不往想了想,从前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人,追求她的关注她的,她总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反感和抗拒。而嗣音做这样的事情,她却截然相反地感觉到动容。其实本心里,她已经做出选择了吧。
“我需要理解,也需要坦然。”
“只要往哥你觉得值得就好。”商河一如既往地说。
商河与不往认识三四年,不往虽记不得确切时间,但大概还记得自己对她的最初印象。那时候她是一个成女明教,说话不多,但是说起话来那气场就感觉柔柔弱弱的,带着一股善于妥协退让的意味,而又与人为善。
商河带给不往最深的印象大概是莫泊桑《一生》里描述的那样,那种善良是阳光普照大地一般的,势必带着不可避免的软弱。
彼时不往没有与她深入交流,沟通越来越多是因为不往的同学。
同样玩剑三的初中同学,他叫云宾。
不往一向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