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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和自己相似的女子那又如何,那终究不是她,不是她坨!
她是冥界的圣女,她是碧落黄泉的修罗王,她不是这个女人,不是!
她不是别人的代替品,她不要做别人的影子,不要!
心中,似乎正有一股怒火燃起,充斥着整个胸臆,好似要将五脏六腑给焚毁了去,几乎是一个箭步,她已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月浅的身前,眨眼便一把夺过他手中珍爱无虞的画作,哗哗几声,撕得粉碎彻底!
当画卷的碎片从她葱白的手指洒出,当画卷的碎片像雪樱的花瓣从半空洒下,才让他顷刻清醒。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个冰冷生硬的手掌扬在了半空,狠狠地落下,甩在她倔犟邪艳的脸上。
当手掌掴在脸颊上,发出的声音无疑是清脆沉闷的,这样的声音更像是一把无形的锤子,将这一室的凝滞气氛,生生敲碎。1
“你凭什么打她!”冥焰冲了上来,将跌倒在地上的芜邪立刻拥在了怀里,疾言厉色的看着一派冷面肃杀的月浅。
“哈哈!”芜邪仰头笑了起来,宛如利刃的狸目斜睨没有半点悔意的月浅,“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恩?”
月浅不着痕迹的撇开她质问的犀利眼神,蹲下身,一点一点的将地上狼藉的纸片拾起,轻轻的捏在掌中,“那你又凭什么撕毁它?”
芜邪气愤的挣脱冥焰的怀抱,甩袖抚去月浅掌中视若珍宝的碎纸,冷笑道:“月浅,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他居然说她没有资格,那他到底将她看做了什么?!
“你!”月浅不顾她的冷笑怒骂,只顾被她踩在了脚下的碎片,脸色骤然又下降到了零点,紫瞳装载着腾腾杀气。
他的一言一行,乃至每一个微妙变幻的表情她都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如今看着他为了一幅画便想杀了她,她便怒火中烧,恨意在心底迅速滋长。
如今她算是想明白了,原来她不过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可笑的代替品,呵,难怪说她没有资格了,也对,她区区一个影子,又有什么资格去染指他真正心爱的女人?
原来他从一开始费尽心机撞得头破血流的想要进洪荒,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而来,而她这个可笑的代替品再一次滑天下之大稽的一头栽了进来,还信誓旦旦的以为他那样的陌生竟是生了自己的气,现在看来,八成是他终于能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就再也没了她这个代替品的需要了吧?
既然如此,若不做陌生人,还能做什么?
想罢,她心中冷笑,想不到月浅竟然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亏她还无耻的一味委曲求全,一味的绞尽脑汁想和他长相厮守,现在想来,不过是她自己一直在自导自演这一出可悲又可笑的独角戏,罢了。
只要想到自己恬不知耻的自以为是,她心中亦是恼羞成怒!
她想也不想的站起了身,掸了掸适才衣角沾染到地上的尘埃,漠然的目光凝视着冥焰,“冥焰,若果我没猜错,这里就是九幽地府,对是不对?”
冥焰忧心忡忡的对视着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而转移话题的芜邪,半疑惑半怜惜的朝她点了点头,可是还未张嘴,整个墨璃宫居然天摇地动起来!
还未稳定身子的芜邪一个趔趄栽倒进了冥焰的怀里,月浅怒气冲冲的伸手想要将她扯到自己的身边,却被芜邪冷冷的反手一折,吃痛的他只能反射性的缩回了袖中。
看着她依偎在别人怀里的模样,看着她视自己为陌生的态度,他只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毫无预兆刺进了心肺,却疼的找不出半点伤痕。
冥焰看着两人微妙的态度,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诚然,当三人正在心思各异时,摇晃的宫殿终于平复了下来,而不知在何时,宫殿中的半空中竟悬浮了一朵硕大的含苞黑莲花,随着花瓣周遭的琉璃光泽越来越刺眼,不消半会的功夫,花骨朵便缓缓绽了开来。
然而,就在花朵绽开的那一瞬,三个人的脸色均是十分怪异。
芜邪表面很是要强,再没有半分服软也没有想去半点讨好月浅的意思,但,就在黑莲绽放的那一瞬间,也只有她紧握在袖中的双手才泄露出了她的心思。
似的,她在害怕,真很害怕,害怕这个莲花中会不会是那个画中的女人重生在了里面,如果是,她又要如何?可是,这多黑莲想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