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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在赌气,但他这样的态度,不得不让她觉得如坠冰窖,她不懂,之前他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遇到什么,两个人都要携手一起克服,为什么短短的几日不见,两人却形同陌路?
即使再生气,他也不能这样对她,绝对不能!
想到这,芜邪心里越发的不甘,双手几乎用了毕生的力气推开了人群,如同书生牛犊一般直往麝月居的大门冲去!
她要问个清楚,他凭什么糟践自己来惩罚她?!
他到底还是不是那个目空一切的妖君吗?难道这小小的洪荒已将他的锐气消磨的半点不剩,难道他引以为傲的尊严手段已被这一腔胭脂俗粉浸染成一堆废物?
“月浅!你给我出来!”芜邪越想越生气,她的男人怎能成了软骨头!
已经走至门槛前的白衣妈妈停了脚步,转身看着来势汹汹的芜邪,视线粗略的扫视了她一番,见她无论是气质还是衣着都看似不是普通的角色,于是挥手让门前上去阻挠的龟奴退下。
扬了一贯市侩的笑容,精光闪烁的视线打量怒火高帜的芜邪,“唷!恩客好大的火气,不过进了我们麝月居,保准让您如沐春风!”
芜邪狸目微眯,也不打算和这个女人拐弯,歇了火气,狂放不羁道:“不知我若要为玥夕赎身,妈妈如何说?”
她此话一落,使得那些围观欲走的人群又再度折返,比刚才更甚拥挤。
白衣妈妈扭着细腰走近她,用着玉骨纱面的香扇掩着嘴角的笑意弧度,“恩客看起来应当不是月亮城的人,所以是不知道这城中的规矩。”
芜邪直视她打量自己的犀利眼神,姿态依旧从容不迫,“难道对于妈妈这样的生意人而言,钱财,不就是规矩?”
闻言,白衣妈妈仰首一笑,尖细的嗓音听起来分外刺耳,看着芜邪的目光多了一份赞赏,“恩客所言不错,钱财这个东西,无论在哪里,无论用在什么地方,就是规矩。”
钱可通神这句话,向来不假。
周围的人又是一阵抽气,听着芜邪这么大的口气,想来这个女人一定是个非常有钱的主。
芜邪没有因为她的赞赏目光而自我陶醉,反而蹙起了眉尖,“妈妈的意思是”。
不错,白衣妈妈的确话中有话。
白衣妈妈莞尔一笑,抬眸眺望着远处一幢最高的建筑,眸光满是艳羡崇敬,还有嫉妒,“可惜,这个世间还有一种东西是钱财敌不过的啊”。
芜邪眸光一沉,接了她下话,“权势。”
的确,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只有手握权势的上位者,才是最大,钱财算什么?只要那人一个不高兴,一声令下,你再多的钱财恐怕也要尽数落入她的囊中。
麝月居,说得漂亮一点,便是月亮城最大的勾栏院,说得难听一点,这里根本就是月亮城城主的行宫。
白衣妈妈娇笑起来,用着志同道合的目光瞧着芜邪,“恩客既然知道,就莫要在为难我了,如今的玥夕,早就不属于麝月居了。”
芜邪沉吟起来,往日的理智也全数回笼,白衣的话已经明里暗里警告她,玥夕现在是月亮城最高权位者的人,哪怕她再有钱有势,在月亮城这个地盘上,都得听城主的。
若是惹了城主不高兴,呵,结果可想而知。
芜邪眸中闪过一丝不屑,极力抑制着嘴角浮起的讽刺,音调平缓而又不卑不亢道:“我若执意要带他走呢?”
她现在不高兴,非常不高兴,纵然她现在没有灵力没有地位也没有金钱,但并不代表她可以人别人揉捏,也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人占有!
窝囊这个词,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在她的词汇里。
白衣也不恼,笑眯眯的转了身,抬头望着麝月居的牌匾,“恩客既要一意孤行,奴家也是无法的。”
语毕,她扭着细腰,笑意盎然的走进了深宅,而门前的那些龟奴几乎没有等着她的命令,扬起手中的兵器朝着芜邪就是一拥而上。
是以,今日门庭若市的麝月居又平添了几分热闹,这些热闹不似往日的风花雪月,而是刀光剑影。
胆小的女子们纷纷轻蔑的亦或是可怜的瞅了一眼被龟奴淹没的红衣女子,然后纷纷回家,胆大的都兴致高昂的让了些道,然后倚在墙面上作壁上观。
要知道那些龟奴实则都是城主的眼线走狗,呵,这么些年都没有人敢反抗城主的权威,难得有这么一个不怕死的来送上门来,虽然这戏不够精彩,不过,有戏不看王八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