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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鸢鼻音里哼了一声,双眼轻蔑的瞥了一眼水碧。
芜邪看着她居然还这么嚣张,笑容终于有些挂不住,“若不是为了让你这双眼睛好好的看着自己是怎么死的,不然,现在可真想挖出来耍耍,唉,这贱人就是贱人,乌鸦嘴给闭了上,可这眼睛居然还不老实。”
她话一落,扎进梨鸢骨头里的冰钉又钉进去了几分,痛的梨鸢嘶吼起来,只可惜,她越是忍不住痛而动弹,就越是容易牵动四肢胸口和脖颈上的冰钉,只得痛得她妖气开始无法敛住,不受控制的释放起来。
水碧看的痛快的笑了起来,双眼怨毒道:“你这个连环计使得真是不错,虽然我不知道娘亲曾与你和妖君有过什么牵扯,但你从一开始出现在娘亲身边时就已经开始在设计娘亲了,她被你骗了这么多年也就算了,你居然从头到尾故意让她爱上妖君,然后再设局让娘亲死于他手!哈,这招这世间到底还有什么你算计不到的事情?”
梨鸢不怒反笑,那眼里根本充满了得意!
没错,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胜利者的得意,水碧气得是咬牙切齿,可听得似懂非懂的芜邪也突然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这个梨鸢让她作呕不说,还让她有股想要撕碎她的冲动!
思及此,突然天降一块偌大的冰砖直接砸到了梨鸢头上,登时梨鸢就被透明的冰砖给冰封了住!
诚然,错愕的水碧奇怪的看向了芜邪,却见芜邪满脸冷汗,红唇也有些微微发白,她心一揪,担忧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芜邪摆了摆手,摇了头,“没事。”
虽然她嘴上说没事,但也只有她心里明白,这事儿有点大,而且这个事儿她也不清楚。
本来她是纯木属性,可当苏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属性全没了不说,身体还有两股陌生却十分强大的力量在相互抗衡,就像是两个惺惺相惜的朋友,又像两个恰逢棋手的敌人,谁也不让谁,不分上下。
然,正因为如此,这两股力量才能互相制衡,也才没有让她丧命。
水碧见她脸色不好,只好劝道:“哥哥虽然很厉害,但灵力用多了自然也是会体虚的,哥哥不如早些歇息,养精蓄锐,毕竟明儿个就要对付妖君这个真正的敌人了。”
芜邪瞥了一眼不能动弹的梨鸢一眼,点了点头,遂然就带着水碧离开了地缝夹层。
不过这两人倒是闹腾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了,可怜那池水中还被冰封的不能动弹的小白欲哭无泪的只能和冰块中的梨鸢大眼瞪小眼,厄,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谁会瞪得时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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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夜光寒,照来积雪平于栈。西风何限,自起披衣看。
时此茫茫,不觉成长叹。何时旦,晓星欲散,飞起平沙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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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地缝上层的沁香阁,芜邪用了修复术将沁香阁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让之前的血腥场面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没了半点痕迹。
不过现在清寂的楼台比起往日胭脂花香人满为患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同。
两人各自挑了一间上好的厢房休憩,为了安全起见,水碧便睡在了芜邪隔壁的房间。
到了快要休息的时候,水碧居然才咋咋呼呼的说小白不见了,两人这才想起那厮还在地缝中陪那梨妃美人,两个人心照不宣,当是以此来惩戒那厮便罢。
寡妇村本位于的地界是一个叫做常白山的半山腰上,据言此山的山顶常年积雪,山下却是烈日炎炎,唯独这半山上竟是四季如春,自是被这些极会享受之人选为最佳的所在。
是以,时辰已至亥时一刻,芜邪躺在榻上却仍旧翻来覆去,她觉得仿佛心口有一把火燃烧了起来,烫的十分难受。
于是,她只好翻身下了塌,徒步走在了靠窗旁,停了下来,随手推开了窗户,不想,竟发现外头如墨的天空已被一片白绒的小花给点缀的十分凄美。
没错,这样寂寥的夜,她能想到的,只有凄美二字。
伸手接了几片飘下来的小花在掌心,还不待她仔细看这雪花的模样,白绒绒的花朵竟迅速化成了一滴滴水渍,并很快干涸,到最后是连一点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也是半点寻不着了。
这,便是雪,便是它凄美迷离的本质。
她摇头甩去了脑中纷杂的思绪,蹙着眉尖看着全身已被灼伤到了发红的肌肤,低咒道:“该死,再这么下去,明日我怕是要变成干尸一具了!”
焦急难奈之际,她和上衣裳,收了视线,怅然抬眸时,突而瞥见山顶那一丘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