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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狮呜呜几声,垂首不理他,显然十分反对。
芜邪一手抚着它的顺滑绒毛,一边半眯双眼打量起已经近在咫尺的紫云山,“想不到小小的紫云山卧虎藏龙,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半透明的紫色结界怎么感觉有种亦正亦邪的味道,佛家不是最讲究不垢不净么?”
他嘶了一声,跃下火狮,凌空踩踏在了结界之上,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蹲下身后便伸出手去触摸这道看似柔和却煞气极重的结界,不想,刚一触及到柔和如水的结界,他突然脚下一空,整个身体便惯性的掉了下去!
结界离地面至少也有三丈之高,这样触不及防的掉下去时,他因担忧触动阵法便没有催动灵力保护身子,不曾想,这么摔下来着实有些吃痛。
他不顾形象的揉了揉吃痛的手肘和臀部,霎时,他本来倜傥风流的模样着实变得落魄又狼狈。
他倒是也不恼,反倒好奇的仰头看着那道时而透明时而实质化的结界,喃喃道:“真没想到这结界居然是有灵性的活物,有趣!”
正在他自言自语的欣赏这从未见过的稀奇结界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奇怪的箫声,顿时,他凝了笑靥,侧目向了那声音的源头。
待双目投向那声音来源的尽头时,竟发现有一男子正在一边喝酒一边吹箫。
芜邪眼珠一转,暗道这紫云山太过奇怪,有一个彷如活体的结界不说,这山中居然还有那样一个莫名奇妙的男子,问世间有哪个疯子会喝一口酒再吹一口箫的?
可是,莫名的,他偏偏突然对这个男子起了些兴趣,想罢,他已提脚走向了那男子所处的位置。
因为他用的是百里目,所以那奇怪的男子其实离他尚有一段距离,于是乎,他索性负手在背,漫不经心的观赏起沿途的风景来。
这是一个极大的樱花林,这里的樱花共有三色,一为粉红,二为粉白,三为火红,漫天飞舞的花瓣,真真是让人看得是目不暇接。
有人说,樱花乃是死亡之花,可在芜邪眼里,这花却比许多花要干净的多,因为他觉得,它活的很有自我,即使吸食死人养分,但它依旧顽强,不畏外人道也,更不会像桃花那样迷惑人心,也不会像杏花那样不贞不洁。
这样的花很有个性,所以他很喜欢。
这里的樱花多的数不胜数,想来因为灵山灵气充沛的关系,这些花应该从未尝试过凋零的滋味,一时间,他的脑海中突然滋生出了在这里生活也挺好的想法。
想罢,他自嘲一笑,他的确很想,可惜,偏偏有那些个野心家不会让他如愿。
一路如走马灯似的欣赏完这里的风景,心胸颇为怡然的他已是离那个奇怪的男子没有了几步之遥。
芜邪偏了偏头,眼角带了些戏谑的看向了那白色樱花树下的男子。说来也是奇怪,那样满脸胡渣的男子在白花飞舞衬托下,那悲伤的紫色眼瞳,那眉梢上的风情万种,那飘摇的飒爽白衣,都毫无遗漏的袒露出这个男子的妖娆风韵。
芜邪嘶了一声,撑着下巴继续打量这个明明看到他却并不理会他的男子。
这仔细一打量,还真别说,他觉得这男子除了那点胡渣很是碍眼外,其它并未不妥,那线条流畅的五官轮廓,风妖艳的精巧五官,那白皙可破的肌肤,再搭配上他独一无二的忧伤气质,不论怎么看,都真是让人无法移开双眼呐。
芜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能让他看上一眼都不想移开视线男人,除了桑雪外,这个落寞狼狈却妖娆无双的男子,还是第一个。
想罢,他已是步步逼近于那男子。
奇怪的是,对于芜邪的步步逼近,那男子黯然忧伤的紫眸竟没有倒影出他靠近的身影,也没有一丝色彩,就好像灵魂被抽离了身体的皮囊木偶。
不知怎的,看到他那双失色紫眸时,芜邪的心尖突然涌起一股被谁咬了一口的感觉
晃了晃头,他立即粗鲁的一手夺过了男子手中的酒壶,一手掠去了男子手中的玉箫,一双如星辰洒满的点漆双目还熠熠生辉的睥睨着依旧保持着木讷动作的男子,“你这木偶男真真是奇怪,明明有危险的敌人在靠近却恍若未见恍若听闻,莫非你只是个稻草人不成?”
失了双手中的物件,男子不断的紧了紧双手,可,当他打开双手时,握住的,也只有落下的樱花。
紫眸凝视着樱花良久都没有反应,低垂的长睫连风吹过都没有丝毫颤抖,仿佛,他就是一尊没有了生命的雕塑。
芜邪也没有继续打扰他,反而,一双眼睛上下的打量着他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