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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神兽朝天一阵狂吼后,它们张开的大口中各自结出奇形怪状的光阵,阵法一张一合的旋转着,蓦然间,阵法中心迸射出一道极其刺目的光束,四方光束笔直衔接,组成一道猩红的十字模样。
冥夜突然笑道:“待取得精魄,是属你,还是属本尊?廷”
月浅不以为然道:“你以为这东西可以那般轻易的唾手可得么?”
冥夜听了,挑眉一笑,顺着月浅的视线俯视脚下已变得极其渺小的东塍国,片刻间,从王都曜阳城中突然蹿出两道极速光线,眼见咫尺之间,他身子立即一个旋即,躲开了光线的攻击。
“王兄,好久不见。”
话落间,温郁白已然凭空立在两人一丈之外,见他手持一把七彩流光的玉柄凤羽扇,笑靥清雅,略带讥诮。
闻言,姬冥夜眼中已是布满阴骛,“再生为人,本尊亦觉得莫大的耻辱便属与你一脉相承。”
温郁白哈哈一笑,“能与魔尊一脉相承,实乃鄙人荣幸,只不过,自古仙魔不两立,即使一家人,也要亲兄弟,明算账,不是?”
冥夜冷哼,“小小摇光扇,能耐本尊如何?”
郁白挑眉,“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姑且一试!”
说罢,他羽扇一摇,扇面现出一道七彩水幕朝着姬冥夜扑面而去,姬冥夜冷笑,一道玄色土墙拔地而起,堪堪挡于他前,立即将七彩水幕吸收的滴水不漏。
温郁白沉了脸色,羽扇他的指尖不断翻转,宛如彩色花朵,同时四面八方涌起无数像柔软彩布的水幕不断攻向还在原地不动声色的姬冥夜。
这厢的殷爵已经持剑站在月浅身前,他扬起长剑,剑尖直指似笑非笑的月浅,怒道:“妖孽,还我沫儿性命!”
月浅垂眸,嘴角弯起轻鄙的意味,“你的沫儿?可笑,她从来都是我的。”
听着他无比讽刺的言语,殷爵二话不说,拔出雷云剑,一道紫雷电光立即朝着月浅铺天盖地而去,眼见雷光要将他劈成两半却突然像碰到什么,又反击回来,殷爵一个躲闪不及,紫雷登时烧焦了他的衣角。
月浅冷笑,“本君万千妖兵溃于你手,今日,本君定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他们的亡灵!”
话落,他自手中现出一管紫烟白玉竖箫,待玉箫触于他的唇瓣时,一曲悠扬诡异的曲风蜿蜒而散,整个苍穹登时都被这样的曲音覆盖。
还在与姬冥夜相抗的温郁白登时冷了脸色,“毒幽鬼曲!”说罢,他朝着殷爵怒喝道:“笨蛋,还不快点封住耳穴!”
姬冥夜朝着郁白讥刺道:“丞相居然还有此等闲暇来管他人死活,显然是本尊的不够尽力呢。”
说罢,他的掌心已握有一张玄色长弓,只见他食指一勾弓弦,无数碎石化成锋利的利箭纷纷击溃漫天七彩水幕,惹得水花四下而溅。
郁白倒退数步,眯眼看着他,“魔尊居然是与我相抗之属性,真是天意弄人。”
他自身为水属性,不想,姬冥夜居然是克制他的土属性,且姬冥夜的法力也远远在他之上,这不是造化弄人,又是如何?
这厢的殷爵已是来不及封住耳穴,漫天妖音已化为无数紫焰幽灵,纷纷灌入他的耳中,直至窜进他的灵魂深处!
顷刻间,他只觉得全身剧痛难挡,仿佛那些幽灵不断在啃噬他的五脏与灵魂,他几乎痛的全身无力,浑身冷汗淋漓,手中的长剑已是无法握牢,他仰天长嘶一声,三魂七魄登时被幽灵拖拽出窍,而他的身体再也无法自控,直直向渺小的地面坠下!
“爵!!”郁白爆喝一声,挥出无数水幕朝着月浅攻去。
月浅冷嗤一声,挥出一条铁链将殷爵的三魂七魄捆锁后再拉至自己的身前来挡住温郁白的攻击,眼见只差咫尺距离便会将殷爵的魂魄击杀,温郁白立即挥扇将凌厉无比的水幕收回,却不想,急火攻心,自身却被水幕反噬,登时软倒在地,吐血难抑。
月浅冰冷的睨向他,语态讥诮,“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伤他,本君原以为你们仙界都是极其倡导清心寡欲的,真不想,九叶尊者的爱徒居然为悖天道,师兄弟苟合,真是有趣。”
岂料,温郁白不怒反笑,“妖君月浅果然修为甚高,只是小小的毒幽鬼曲就迷乱了爵的神智,还将他的灵魂诱/拐出体,真真是厉害,不过我想,用幽灵幻化自己的女人来诱/拐别的男人的灵魂,才是你最得意的罢?”
月浅皱眉,眸中紫焰流窜,他怎会忘记殷爵是喜欢丝芜的,只是,他却忘了毒幽鬼曲是利用灵魂最深处的弱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