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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那时穿着喇叭裤、留着长发的人就是流氓,警察就上来盘问你。哈哈哈,现在,无论穿什么,警察才不管呢。”
林蕴涵挽起爸爸的胳膊摇晃道:“好啦——爸爸,快去吃饭吧,妈妈都等不及了——”
林先生边答应边招呼林康,说道:“好,好,林康,我们去吃饭。”
外面暮色四合,天已渐渐黑了下来。雪下得更大,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了。门外胡同口处,林蕴涵伏在林康怀里,用手抠弄他的领带,嗔怪道:“今晚不走行吗?”
林康笑道:“你爸妈在家,我敢在你家住?”
“那怕什么?你一个房间,我一个房间,反正我家的房子都空闲着。”
林康点着她光洁的小鼻子,笑道:“那你晚上偷偷地跑到我房间里,怎么办?”
“讨厌呀你!”林蕴涵在他胸前重重地擂了一拳。片刻,她又扬起脸,轻声而热烈地说,“吻我——”
雪无声地下着,昏黄的路灯下,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第三十五章 心酸的无奈(1)
一间阴仄潮湿的地下室里,梁小婉正在灯下给念康缝补露出棉絮的棉袄。地上摆放着她没有卖完的菜。饭后她给孩子喂了一粒感冒药,搂着她讲了一会儿大灰狼和小白兔的故事,孩子慢慢地就睡着了。
睡前,念康突然问道:“妈妈,我爸爸去哪儿了?”
梁小婉一阵惊愕,将孩子抱入怀中,轻声说:“爸爸去美国留学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睡吧,明天一早就回来了。”
“妈妈骗人,你天天说爸爸明天回来——”念康瞪着眼睛,撅起嘴生气了。梁小婉一时语塞,怔怔地望着念康,不知如何说才好。
念康睡后,梁小婉给念康缝补衣服,缝着缝着,忽然想起孩子睡前的话,一愣神,针一下扎到手上,血不断涌了出来,她将伤口含在嘴里,心里酸痛酸痛的,无力地倚靠在墙上。
五年了,这五年跟着孩子怎么过来的?心酸、痛苦、流浪、奔波、嘲笑、寂寞——对于一个独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来说,任何一个与苦难有关的字眼,用在其身上都不为过。最重要的是,孩子慢慢大了,已经明白了父亲与母亲的含义。每当念康看到别的小朋友赖在父亲怀里或者骑在父亲脖子上那样快乐地欢笑时,她也渴望得到父亲的爱!哪怕被他狠狠地打屁股,也是一种幸福。
梁小婉每次看到念康那种渴望的眼神,都心酸不已。她不敢告诉孩子事实真相,怕孩子失去希望,失去对幸福的憧憬,于是一次又一次对她说:“快睡吧,孩子,明天早上爸爸就回来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孩子在梦中得到些许希望,而不至于像自己那样,每每在梦中哭醒。
半夜里,梁小婉被念康剧烈的咳嗽惊醒,打开灯见念康呼吸急促,脸憋得通红,忙问:“念康,你怎么了?”念康流着泪无力地望着妈妈,一句话也不说。梁小婉将念康抱过来,用眼皮贴住额头,发现她的额头烫得吓人。梁小婉慌忙穿上衣服,抱起念康就去了医院。
外面的风已停了,只是雪还在慢慢下着,街道冷冷清清,不时有出租车慢慢跑过。梁小婉不敢叫出租车,她口袋里只有三百多块钱,这里面还得算上那个年轻人给念康的一百元钱。
急诊室里,一个年轻的医生细致地检查着:“孩子这种情况,多长时间了?”
“好几天了,今天有些严重。”
那个年轻的女医生愤怒了,将听诊器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瞪着梁小婉说道:“既然好几天了,为什么不早送过来?”梁小婉无言以对,低着头,眼里含满了泪。
“呼吸表浅、急促、每分钟90次,有三凹症状,呼气呻吟,面部及四肢末端开始出现紫绀。两肺有密集的细湿啰音,X线检查可见有下肺纹理呈网状增加。”女医生写完处方,冷冷地递给梁小婉,说道:“先给孩子扎消炎针,一会儿去院部办个住院手续。”
梁小婉听说要住院,心里一惊,问道:“孩子得的什么病?”
“急性肺炎!”
“不住院不行吗?”梁小婉面有难色。
女医生瞪着她,说道:“你女儿得到是急性肺炎,随时都有可能转为胸膜炎!”梁小婉不知这病有多严重,愣在那儿,嗫嚅道:“医生,我们没有钱——”
女医生一愣,无奈地说道:“我不是吓你,你孩子的病真的很严重,随时都可能恶化——不住院怎么行?”梁小婉吓坏了,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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