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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安慰两句,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未发一言的出了屋子。
王氏听说俊儿要在译北呆上半年,而且还不允许有人探望,心中七上八下的不落底,可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也不想儿子以后变成个残废的人。于是想派个丫头去将军府,毕竟俊儿不是将军府的主子,怕将军府里的丫头不能照顾好俊儿。
袁之芝刚听这话心中有些不愉,后来又想到俊儿一个人在译北是有些孤单,毕竟人生地不熟,有相熟的丫头在身边也可以一解思乡之情。不过将军府可不像是陈府,袁家向来规矩严苛,怕那丫头过去了犯了错反而不好。便让身边的秀玉和俊儿的丫头一起去了大将军府,秀玉懂得将军府的规矩,自能提点一下那个丫头,两个人照顾俊儿,也妥帖些。
腊月二十六,京师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梧州知府江士闵贪污库银百万余两,私占民宅近百处,收受梧州下属知县贿银不计其数,并买官卖官,将梧州下属的缺位以十万两白银起价卖于当地的富贾豪商们。此案牵扯甚广,据说朝中的不少老臣都收受过江士闵的贿银。因为是年关,皇上也要封笔停朝数日,将江士闵及案件的相关人的押至京师的南狱,由京师御史张力坤看押,年后开审。京师里的贵人们只要是与江士闵有所来往的,都是人人自危,这个年恐怕是要在惊恐中度过了。
二老爷腊月二十八回到了译屏,将这件事说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惊。要知道皇上继位三十多余年来,皇朝上下几乎是一片繁荣,贪污受贿的案子也很少发生。因为当今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替先皇处理过贪污的案子,手段可谓狠绝。自他继位以来,更是对贪污的人处于极严酷的刑法,可以说本朝只要提到“贪污”二字,所有的官员都会有“谈虎色变”的效果。如果说本朝的官员都是清官,也不尽然,贪还是会贪点,可像江士闵这样不要命的猛贪,可以说是本朝第一人了!
袁之芝记得这个江士闵应该是二皇子党,这下子对于二皇子可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估计二皇子党里不少人都有接受江知府的贿银,这次会不会将二皇子党连根拔起也未可知。突然想到五姐夫,五姐夫是死忠的二皇子党,不知道他与这件事是否有牵扯,不过五姐夫那人为人耿直,应该不至于与江知府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因为俊儿的事情,王氏也病了,刚开始只是个小伤风,却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如今已经起不来床了。王氏无法处理园中的事务,便求袁之芝代以处理。这是袁之芝自进府以来第一次作当家奶奶,很多的管事儿婆子也都是第一次见到。管事儿婆子们见她年纪轻,都有些心里犯嘀咕,这过年的事务实在是太多,这奶奶能不能处理好,若是出了纰漏,恐怕受罚的是自己。
袁之芝坐在西苑的厅中,刚刚一个管膳房的婆子递来一张庄子送来的年货单子,这庄子是陈永持自己买的,所以着年货也只送到萧园来。
袁之芝看完单子,回忆早上看的那张去年的年货单子,沉吟半响,问了句:“今年送来的比往年可是少了不少,收成不好吗?”
管事婆子忙回道:“回奶奶的话,庄子上的李庄主说,今年本也是收成不错,可是因为西北战乱大征军粮,甚至家畜也要上缴一些,大部分的都已经上征给西北军了。所以今年要比去年少了许多。李庄主还说今年庄子上的一百多号人也是紧着裤腰带给主子办的年货。”
袁之芝知道这庄子在西北军的管辖之内,虽然听说西北最近又开始动荡不安,可却没听说要广征军粮一说。如果这李庄主的所言属实,那么西北军可能要有所动静。袁之芝也知道底下这帮子人的话只能听信半分就好,就算是西北军征了军粮,办这点子年货还是绰绰有余的。
袁之芝放下手中的单子,端起茶碗饮了一口道:“我记得爷曾经说过,买这个庄子的时候只是见庄上的营生不好,可是庄子的土地确实十分肥沃的,只要是没有天灾人祸,定会年年丰裕。只因为原来那庄子的主人不会经营,被些小人给蒙骗着亏了钱财,这才会卖给了爷。如今这庄子上的一半收入都归庄上的人所有,另一半也不过是为了过年过节给府中添些新鲜的菜式罢了,如果这都做不到,那他庄主也快做到头儿了。”顿了顿又道:“你回去告诉他,今年东苑奶奶病了,我替姐姐管两天家,以往你们怎么和姐姐办事儿,今儿个也要怎么办。今年送的已经是够迟的了,还弄出了这么些个妖蛾子。我也没工夫在这小事上多费口舌,去年什么样儿,今年也要不差样儿的备好了。再这么糊弄下去,爷和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婆子忙福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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