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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他一定不会再那样待她,一定不会!
伤者正在猎场的出口原地休息接受治疗,李公公一眼就看到了傅文和心儿。他们相互搀扶者坐下,显然都还伤势不轻。李公公——也就是厉胜男——面具下的眉头微皱,她也受伤了?到着实有些意外。再看一眼和她在一起,一起通过了测验的傅文,他通过了?心下了然。不禁微微叹气:世间女子多痴情,痴情女子,却又总是这般甘心付出啊!又一叹,呵呵,自己不也如此么?还偏偏如飞蛾扑火,执迷不悔。遍体鳞伤也不知不觉,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人的影子。就算是明知不可能在一起,也还这般的回护着他。唉……
考验完成后,便是每日例行的训练。金世遗只在上午的时候教习他们的武功,而其他的训练,便全由李公公负责:跟踪反跟踪、潜伏反潜伏、暗杀、用毒、易容……李公公总是让他们每日都过得很“充实”,甚至入夜休息都是在西山猎场的树丫上度过的。休息时还时不时的有李公公派来的手下偷袭。每时每刻,他们都处在高度的紧张与不安中。一个不留神,即使这是训练,他们也会在这训练中丢掉性命。
金世遗总是心肠软,从第一场考验开始他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训练开始五日后,他终于忍不住问:“这样训练,他们受得了么?”
李公公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口气:“只要没死,便要受着。”
面具下,厉胜男的表情充满苦涩:世遗哥哥,你对所有人都很好呢,只是除了我。同是朝廷的人,为何你待他们,却好过待我?
厉胜男却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金世遗又如何会这样关心这群和她如此相似的死士。
月十五,李公公这日竟破天荒的给了被训练的死士们半日休息的时间。
客栈里,摘下面具的厉胜男正费力的把银针一根一根扎到自己身上。她以往只是用针杀人,用手指点穴。但这用银针刺穴的功夫,却并不是那么简单。往往在一个穴道周围扎出了好几个冒血珠的小洞,那银针才乖乖的钻进穴位里去。
厉胜男一边扎针,耳边一边回想起南星走之前的叮嘱:“姑姑,我上次给你放血后,三尸脑神丹的毒性低了不少。以后它应该又会变成一月发作一次,你在它发作之前,按照我上次扎针的顺序导引毒性,然后将它们放出来即可。记住,一定要在发作之前的一个时辰才开始动手,不能太早也不能太迟。早了,毒性还在潜伏,导引不出去,迟了,你就没有力气扎针了。”虽然现在体内的毒素已开始沿路侵袭筋脉,痛得厉胜男冷汗直冒,连拿针的手都开始有些微微发抖,但一想起绷着脸装得老成持重的那个侄儿,厉胜男却仍然开心得笑出了声。
她心里默念:三十,三十一……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
第四十八针下去,右手已经在剧痛中煎熬得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丝毫动弹不得了。她咬一咬牙,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毅然划上一刀。
入刀很深,鲜艳的红色立时从白皙的皮肤下涌出。
在客栈这样的地方,弄得到处鲜血淋漓当然是太扎眼了,那涌出的鲜红被她事先放在下面的瓷碗一滴不露的接住。
一个磁碗很快就满了,好在她准备的空碗够多。一碗,两碗,到得第三碗时,那血液的鲜红,总算没有先前那么妖冶了,开始成为有些正常的深红色了。
暗自松一口气,开始包扎处理伤口。
月十六,金世遗早早来到了西山猎场。昨日,校尉去通知他,因为李公公病了,所以训练取消。他初闻这个消息时,竟莫名的有些幸灾乐祸。但他终究本性纯良,不一会儿就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何时就变得如此歹毒了。即便如此,即便意识到了自己不对,昨日一整日,他仍然有些幸灾乐祸的,谁让这个李公公曾经比这些死士更严酷的待过厉胜男呢。他甚至想,要是他一病不起,那就更好了。
可是今日一早,他早早就来到了西山猎场。只是因为,他的心里,居然对那个李公公有一些小小的担心。所以,就因为这小小的担心,他居然今日早早的来了,这让他自己也很莫明其妙。他原本是很幸灾乐祸的,可是,一整日不见那个他讨厌的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就开始担心他了。
远远的,金世遗就看见他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连走路也永远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不是他又是谁?
金世遗没看出他和前日有什么不同,也就以为他没什么大病。自己一点点小病就休息一整日,却偏偏这样对待被他训练的人。金世遗十分不忿,竟十分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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