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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有美人,特邀定陶王前来欣赏。”
悔哉的头还靠在自己肩上,皇帝根本不看一眼。
果然红颜命薄,宫中美人甚多?
十几个霓裳的舞妓从宫门鱼贯而来,做飞天舞,眼花缭乱了好一阵也不见传说中新得宠的美人出现。定陶王看了他皇兄好几次,皇帝只看舞赏乐,不急不躁。自己今天果然心软,只这一会,身旁的美人药劲就下的差不多了。他皇兄拿捏的好时辰,这冷漠是有意做给悔哉看的么?
这便怨不得他,这只是关乎他们两个人自己的恩怨情愁了。他乐意为美人在这恩怨情仇里参杂一脚,能利用上一把是再好不过的了。
☆、独不见悲色 一
末了终于有人进来,一把折扇一身红衣,个头不及悔哉,也是瘦,腰里束腰封,让看的人都替他捏把汗,这个细法,难道不会把人勒断了么。
折扇哗的合了,樊襄看清那人相貌,怎么说呢,模样确实不错,也总有些不及悔哉的东西。大概就是两种全然不同的人吧。
“皇上!”乐者都还在演奏,没留神自己身边的人突然扑了出去跪在那红衣少年身边。乐声便戛然而止,舞者也惊慌失措的停了,只有那红衣少年颤抖着,一步一步跑到皇帝座前。
“公子你跪也……也没用,皇上现在宠的,是我。”少年说个话也歇了好几次气,跪在皇帝脚边,把头枕着皇帝膝盖,脸冲着坐下的他们。
“悔哉知错了。皇上放过郢轻吧。”悔哉低着头闷着声。
“怪事,要走也是你,要留也是你,怎么无论朕如何,都顺不了你的心?”
“悔哉知错,但郢轻是最无辜的……”
“哦?”
看,樊襄就知道,这几个人的恩怨他插不上嘴,樊襄端起酒杯呷一口,干当陪衬。
“如果是因为悔哉的忤逆牵连了郢轻,那悔哉即刻回宫,请皇上放了郢轻。”
“放肆!”樊煌暴怒,“你当你自己多重要,为了你牵连了谁?当初求也求不得你来,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哄也哄不得你笑,说什么不过一个男宠不值得费心。现在又如何?”皇帝踱着步子下来,抓着悔哉的头发逼他抬头,扯着他的脸,“过后你又怎么样,现在倒在别人床榻睡的安稳,怎么跟了旁人,就没那么多治家治国的道理了?”
悔哉胸口一阵锥疼,气涌的厉害,“悔哉已经脏了,那苦不要郢轻在吃一遍。郢轻不求恩宠,放了他走罢,我求您了,求您了……”
“你们一个个到底瞒了朕多少事。凡音死了么,嗯?郢重病不起么,嗯?这个也不能玷污那个也不能受伤,怎么合着最后只你担着?朕是用来玩笑的么,你们商议好了看谁现在心情好谁来陪朕,谁不乐意了就装个死出宫去躲躲?”
樊襄咂舌,这些他是完全不知道的,这么多年他为国拼命,他皇兄在宫中玩这样的儿女情长,听着还甚是曲折,呵,心愤然难平。
“你放了我们……”悔哉突然被皇帝抓起一把掼在地上,嘭的响了一声,在场的都听的分明。悔哉佝偻着身子捂着胸口,樊煌拍打两下龙袍,“欺君罔上。拖出去,斩了。”
斩了?樊襄差点一口呛着自己,怎么就斩了?
到底怎么欺君了就斩了?
悔哉满脸是泪,自己站起身来,那个红衣少年吓得站都站不直,悔哉整理下领口,竟然笑了。
“当日我说您既然后悔了当初废心思让悔哉进宫,不如就放手吧,让悔哉自生自灭去,也好少为悔哉这样一个人生气。”
“放在宫中您看着难受,不如就不再纠缠,随悔哉选个出路,悔哉愿出宫跟着定陶王爷,从此是悲是喜哪怕任人欺凌,也再无怨言。郢轻,皇上真心疼爱你,好好受着吧。”
说罢转身就要出门,外面夜凉雨冷,不知道这是要到哪去。樊襄看他笑的凄凉,该不会出去便要寻死吧?那还不如留着,至少问斩必须明日正午,他求求情大概这事也就过去了。
悔哉殿外站了片刻,咬牙直进雨里,跪了下去。不到一个时辰昏倒在地。那顿私宴皇帝竟然还有兴致吃了半宿,后来樊襄留宿宫中,听说夜半又招悔哉侍寝了。
☆、独不见悲色 贰
突然就同情起那个红衣服的少年,但他们几个人的事,他是一点也不懂。
不懂也没关系,他要求生要自保,要造反,管这些作甚?
后宫里的事是越发的让人看不明白了,皇上得了新宠是各宫都知道的事,但是那位悔大人竟然又回来了,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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