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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里数着日子盼出宫吧,那日子虽然清苦,却也是活的有希望的。
凡音不和他来往,他不知道凡音是恨他还是怎地,毕竟当年若不是皇帝硬要他入宫,凡音也不会心寒寻死……然而总会有人出现的,就像现在的他,即使他肯假装看不到那些质疑辱骂的,那人待他也渐渐不好了,他实在待不下去——待下去,会疯掉的。
“你乖,咱们换个地方待着,估计是这晚上的树影摇晃的,吓着你了。也怪我不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
悔哉还是呆呆的,任谁把他抱起来,又放到了哪里,“又发烧了,什么时候能好呢。”
日子就是这么静静的过着,悔哉发现这个定陶王是个无事忙,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陪着他,他不说话,定陶王也不说话,两人各想着自己的事,有时候想的入神了,他会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吃饭的时候他会喂自己,他也乐得有人侍候,反正他造就是被人看着玩的,从这里到那里,永远被放在一个小宠儿的位置上。
他会碰自己,但再也不会做更多的非分举动,他说那是为了自己的身体,他也乐得清闲。
他时常说胡话,说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他乐得听别人的故事,不张嘴,因为他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
他觉的他们正以某种微妙的平衡生活在一起,好像也不过五六天的光景,他已经有些习惯半夜醒来,身边还有一个举着书夜读的男人,会把他的头按下去,叫他继续睡觉。
☆、年少带媚笑 四
这些……都是皇上不会做的。
觉的温暖吗?大概是吧。
当初皇上莫名对他起了兴趣,不惜间接逼死了凡音,现在定陶王又不知为何对他百般温柔,这……
简直是一群疯子。
现在他的手正搅在桂花蜜里,那王爷又不知从哪里飘出来了。
“在干什么?”
悔哉拔出一根手指来,放在嘴里噙着,眸子里带着无辜,就这么看着樊襄,看的樊襄有种打扰了他的内疚。
“不是不让你吃太多甜东西吗,容易生痰的。”
“唔。”悔哉含糊的应着,又把手指放进花蜜里搅着,再噙一口,“你又要灌我药了。”
樊襄抱他坐在身上,“身子有没有好一点?”
其实还是乏,但是不那么疼了,定陶王爷总说他时常精神会恍惚,倒是丫鬟什么的比较坦白,说他时不时的会发疯,其实他不知道,他真的会发疯吗?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总是记不起来,倒是以前的事情记得越发清楚,或者吧,忘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是啊,他知道,那药里有古怪的成分,会叫他忘了许多事情的,就像他的帝王给他喝的一样。
他凑过鼻尖闻了闻药,“你放那么多那东西,不怕我真的疯了吗?下回放少些,别急,时间长了总会有用的。”他又蘸着蜜,有些傻傻的冲着定陶王爷笑了。
然后王爷的脸色似乎就变得很难看,但王爷的教养是很好的,王爷只是讪笑着拿过他的手指,细细的舔着,舔的他痒痒的。
痒痒的他就端起药碗,咕咚咕咚的把药全喝了下去。
“你挺好的,还知道放些红糖,像他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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