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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华木,“究竟皇上是怎么把这东西让你送来的,仔细说说。”
“王爷不必这样劳师动众……”“可是伤的是你的身子,你叫我如何放心。”“人总不会被气死的,王爷这样悔哉受不起……”“但倘若那人中着毒呢?”
樊襄拽过悔哉肩膀把他放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倘若你中着毒呢?今天早朝皇上震怒,因为皇后给他上了封奏章,写的很有些韵律,可内容却是在指责他,岑家大势已去,皇上废了她是迟早的事情,我现在进宫大可以要出解你毒的方子,你并不一定要用这个铜花生啊,皇上把这个东西给你,还有什么深意么?”
“我当……真……不知道。”悔哉的胸膛起伏两下,咳了一声,说话间虽然还是虚弱,却竟然带了一份硬气,“我难受只因为我给郢轻用过这东西,而后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刚看到的时候以为是凡音托人给我的,再没有别的了!”
樊襄看着他的眼睛,“我只是在关心你。”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端华木突然站直了身子,“近来暗卫休整,只留每天近侍的几个保护皇上安全,昨天夜里恰好是我轮班,皇上去了冷宫,在郢公子的屋里发现了这个,说还是给他个念想吧,正好我是回定陶王府的,就叫我把东西带了来。”
樊襄从鼻子里出了口气,“本王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怀疑他的字,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要干什么。真是私下有交往皇兄也不会叫你来送信,况且即便皇兄真的要我如何,可还有句话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们以为我与皇兄的疑心一样大么?好,我不该关心你们相护着,我不打搅。”
君宝赶忙跪下,“公子跟端大人肯定都不是这意思啊,王爷也是关心则乱,说话急了点,公子正不好受呢,王爷多担待些呀。”
“他不好受也是因为这东西不是那个凡音叫送的,他希望破灭了,悔哉你记着,那个凡音死了,死了就是死了,这两天他的尸首正挂在菜市口叫人割肉啃食,都挂了三天了还没吃完,死的透透的,再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王爷还吃死人的醋么,王爷,王爷……”君宝想再劝几句,樊襄已经站起身挥袖而去了。
悔哉头向外,吊在床帮上,闭上眼,泪从眼角滑到了额头上。
“都出去吧。”悔哉喉咙里堵了东西,“我一个人静静。”
好累……好累……为什么这么累……突然就对一切都没了念想。
爹……娘……孩儿好累,孩儿终于懂得你们是对的,是为孩儿好的。那座宫殿,果真不是他该进去的。
他离经叛道,他以男作女,他违背天理,可是他得到的惩罚还不够么,若男儿也有贞洁一说,归顺定陶王爷他就已经不贞,难道定陶王爷觉着他也承欢凡音之下么?
不……对凡音的不是男女间的爱,是一种介乎亲情的东西,他可以承认他模糊了那种感情,或许让凡音误会了什么,可他们是清清白白的,不参杂利益,单纯的希望对方好啊!
活的好,吃的好,穿的好,有开心也有不开心,会生气也会使诈,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点生意,这样过完一辈子才是最好的归宿,为什么那个人要进宫来,还从进来的那刻起就没想着出去。
让人啃咬?天下的人如此恨他么,只因为他们看到了他得宠,亦或是他们以为他魅惑了圣上?
搞错了,全都搞错了,凡音好端端的活着,不是因为被硬捉了进来,绝不会丧命……不,凡音定还活着,他没见到尸首,他不认凡音已经死了。
该起来……从前的三个如今只剩了他这一个,他不能就此混沌,他该起来,至少该真真切切的看一眼所谓的凡音的尸首,若那真是凡音,那么他更要站起来,他要为凡音和郢轻报仇。
他把自己气的吐血又能怎样呢,杀了凡音跟郢轻的那个人,将他变成这样的那个人,还好好的活在皇宫里,当他的皇上,主宰着别人的生死。他至少,应该站在他面前,应该问他一句,你为什么杀凡音,为什么玩弄死了郢轻?他爹爹过世的那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时局突然如此,他都要好好的问清楚。
所有人跟他说的,莫不是凡音已经死了,皇上杀了凡音杀了安昌杀了郢轻还要弑子废后。
弑子废后与他无关,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杀了凡音。
可是说到废后,从前他被迫(和谐)害至如此皇上假装看不到,郢轻用罢饭食后吐血昏迷他也假装看不到,为何几天功夫突然敢废了皇后?
是为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