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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太医!!”樊煌抱紧了郢轻,凡音不等他说了,一头冲到外面大声叫着都没听到么快去请太医!悔哉被郢轻攥着手,只能蹲在他面前,拨开郢轻嘴角粘着的几缕头发,不料却沾上了他吐出的血,在手里碾了碾,果然已经不是鲜红的了。
“郢轻只是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会就走,不打搅皇上和公子……”郢轻似乎终于舒坦了,虚弱的笑笑,说话的时候能清楚的看见牙上面紫红的血迹。
悔哉偏过头,“公子知道,郢轻是好孩子。”
樊煌揉着额头,“不过是朕和谁说一句话而已,你们何必闹成这样,这让朕如何还敢与你们亲近?”
“皇上看不出这不是郢轻妒心大,而是被人下毒了么?”悔哉放柔了语调,尽量不引起郢轻注意,“郢轻今天吃的只有中午那顿饭,那位娘娘猖狂到如此地步,皇上还要坐视不管么?”
樊煌停了动作,怀里郢轻挣扎着扒下他的手,“公子在跟郢轻说话么……”郢轻从腹部一阵涌动,悔哉看的分明,郢轻喉结上下一动,直接溢出了好多浓血,顺着下巴往下蔓延,悔哉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樊煌,“皇上还要坐视不管么?”
樊煌慢慢冷了脸,先悔哉低了头看怀里郢轻。
郢轻把樊煌的手放在悔哉手里,笑了,“当时就是看公子和皇上好甜蜜……皇上和公子比郢轻还小,还闹脾气吵架……”慢慢闭上了眼睛,“郢轻乏了,累了……要睡觉了,皇上跟公子要好好说话,不要再吵架了,公子要记得……”头歪过去,樊煌试他鼻息,尚有气息,看来只是昏过去了。
郢轻攥着悔哉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到太医来的时候樊煌将人放好在床上,吩咐安昌带一件常服好换掉身上沾血迹的,所以先走了。凡音搬着把椅子门口坐着,悔哉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在屋里而要在外面守着,但也由他去了。
郢轻的眉眼还没有完全长开,皮肤也是小孩模样,这个年纪身上的骨头都支楞着,能叫你数清楚有几根,他好久不出门了,似乎比悔哉还要白了,头发虽然还是黑,但有些干枯,顺顺的散着,也是许久不曾梳起来了。
悔哉想起一个词,叫缠绵病榻,缠绵病榻的人有几个好看的,也就是郢轻年纪小又干净可爱,看着像是刚出生的小兔子,刚睁开眼站都站不起来那种,樊煌才会天天来看他,倘若是像现在这样弄脏了的,恐怕他还需要些时候才能适应。
不由的就有些怨恨。
只是悔哉没想到,当初他疯傻呕血的时候,樊煌却是从未嫌弃。
“大人他怎么了?”悔哉摸着他鬓角的发,看帘子外搭脉的那个新面孔,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举荐上来的,看着不是很牢靠的样子。
“公子是气急攻心,虚开一副化瘀的药将腹中淤血化开,而后用一些散气的药方可治病。”
好狠着呢。悔哉掀开帘子露出自己的脸,“哦。”药童递来方子,悔哉接过看了一眼,“多谢大人。”
☆、影如鸿毛轻 十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方子?”那太医却将方子抢了去了,仔细看了上面笔记,又交到悔哉手里,“到底张大人是老太医了,果然写的合情合理。”
悔哉再次说一声多谢,将身子收回去不在出声,那年轻太医起身鞠躬出去了。
张大人的方子?悔哉看看手里这一张薄纸,如果真这么吃郢轻早死了多少回了。发狠的将方子在手里揉皱,勾头扔到了床底下,把郢轻抱在自己怀里。
郢轻还是这么好看呢,再过几年必定是个美男子模样,他是丹凤眼,不如郢轻眼睛大且圆,郢轻是塌鼻梁,但适合他小鼻子小嘴,长大了能戴冠了露出额头,肯定是一点风尘味没有的温柔公子……如果能长大的话。
中午的饭皇上也是要吃的,怎么就这么大胆敢下毒呢,或者也不是毒,凭什么这么多人都吃了偏就郢轻着了道,怕又是……是花粉吧。
德妃娘娘驾到——!
悔哉猛的抬头,郢轻住的是当时他住的宫,这宫里的主位是德妃,但她从不跨他的门,怎么现在来了?
是来看郢轻死了没有的么?
“呦,德妃娘娘。”外面先响起来凡音那玩世不恭的声音,“咱们可是许久没见了。”
不听外面女人声音,只是过了一会听见凡音笑的贱痞,“瞧您说的,我都是死了那么久的人了,不兴我飘进宫来瞧瞧各位故识么。您说的对,我这就叫阴魂不散,哎,你别害怕呀,我这不是借尸还魂了,还热着呢,您摸摸?”
又是一阵安静,接着一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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