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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并且,又知道了罗成对林红不间断地骚扰,林红回忆不起来自己是否跟他说过罗成的事。这些,就构成了他杀死罗成的动机。
当石西从凉亭里冲出去,发现穿雨衣的男人是罗成后,他便痛下杀手,在扑倒他的时候掐死了他。
这样的解释非常合乎逻辑,警方也许很快也会得出这样的结论。林红又想到,警方一定不会放过她与石西关系这条线,这样,她与石西合谋便会成为一种可能性。如果这样,她岂非已经置身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她只有证明罗成并不是穿雨衣的男人,这样,才能让警方相信罗成其实是被那穿雨衣的男人杀死的。但如果穿雨衣的男人就此再不出现,她能有什么办法?
林红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波涛云涌,各种念头交相闪现。她自认为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但结果却让她沮丧。她不可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穿雨衣的男人,他甚至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线索。
她也不能寄希望于警察,就算警察最后能找到杀人凶手,但是,她还是不能让她摆脱那种恐怖。穿雨衣的男人是为她而来,就在昨夜,他还带着一大束玫瑰出现在她的房里。
那个面目英俊的男人,与林红厮缠着,他温柔的手像一些疯狂蔓延的藤类植物,在林红的身上游移生根。温热的身体变得潮湿,像一片雾气弥漫的沼泽,无数菌类植物在其中疯狂交合。
回忆让林红变得有些迷惘,那真的是穿雨衣的男人吗?脱掉雨衣,他是那样一个让人着迷的男人,他引导林红去感受那种愉快的体验。即使那时他仍然是邪恶的,但她仍然愿意义无反顾地在邪恶里沉沦。
还有那个穿白衣的女人,林红相信她始终在边上窥探着。
现在想想,她比穿雨衣的男人更让人惊恐,所有的一切也许都是她带来的。是她最先走进林红的房间,带着她桂花香水的味道。然后,是她让林红沉溺于那种原本让她极其痛恨的感官体验中。她变得渴望被男人拥抱,被男人抚摸,渴望在无垠的情欲里活过再死去。如果这世上真有魔鬼,那么,她就是专门引导人进入地狱之门的使者,她要让林红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是,那个女人的目光是温柔的。林红能感觉到,当梦中的男人厮缠着她,她能感觉到白衣女人在角落里温柔的目光。
林红的脑袋开始疼,像有无数蚂蚁从两边太阳穴钻了进去,它们四处乱蹿,让林红的思绪更加混乱。她抱着脑袋歪倒在沙发上,不可抑制地发出一连串的呻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喷桂花香水的白衣女人和穿雨衣的男人到底是谁,他们出现在她生活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红觉得天旋地转,还伴随着一些想呕吐的冲动。
她挣扎着站起来,踉踉跄跄地冲进卧室,从床头柜里找出安眠药来,吃了两片,然后便一头倒在床上。她必须睡去,等明天醒来。如果继续这样在夜里挣扎,她想她会发疯的。
安眠药国外进口的,效果非常好,不多会儿,林红便觉得眼皮变得沉重,思维渐渐变得不属于自己。一些极其虚幻的场景画面不断在脑海里轮翻出场,它们像老式黑白片,胶片因为时间久远而沾上了些斑驳的痕迹,显得灰暗而沧桑。
林红在梦里又看到了花坛前空地上那个穿雨衣的男人,他没有死,他的腰板挺得笔直,雨衣帽檐下阴影里的眼睛还迸射出怨愤的目光。一只手蓦然伸过来扼住了他的咽喉,雨衣帽檐被拉了下来,林红看到了罗成已经憋得青紫的脸。他在狠命挣扎,两只手企图拉开扼住他咽喉的手,但那只手却好像凝聚了邪恶的力量,他根本撼不动分毫。
那是双奇怪的手,大小不及常人的一半,而且从手上你根本看不到骨节。它扼住罗成的咽喉,肥嘟嘟得像一个肉球。林红顺着这只手慢慢移动目光,她看到了,她看到这只手的主人了。
林红在梦里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她能感觉到像被扎破了的汽球样迅速消散的力量。林红在梦中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她看到是那根棍子上的婴儿扼住了罗成的咽喉。
婴儿面目狰狞,完全是一副成人的表情。他邪恶的眼睛里,有种惬意的快感。他的手臂渐渐变得粗壮,因为有一些无形的力量从罗成的身体里涌到了手臂上。
罗成倒在了地上,再不能动弹,那根棍子也轻飘飘地往地上倒去,就在这时,那个婴儿飞起来了。他狞笑着,张开双臂,像大鸟张开翅膀。
他向林红直扑过来。
他的笑更狰狞了些,笑得嘴巴张开露出了一口森然的牙齿。他就要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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