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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他话音刚落,便听晴儿嗔道:“谁说你偷窃我师门武学了,说完一顿足走了石洞。
两人同对无言,默默吃着干粮,晴儿过了许久,才问道:“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萧尚平,”说得挺爽快,谁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晴儿失声叫道:“萧尚平?”
萧尚平一听声音有异,只道她旧伤复发,暗道不好,忙潜运内力,一手握着她的荑。只觉触手冰凉,立刻将内力送过去。
萧晴心中不各是喜是悲暗呼:“难道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遂挣开手,脸上恢复镇定,道:“萧大哥,你家在那儿?”
萧尚平先是一愕,继而神色一黯,道:“我没有家,但我也可以说有一个温暖的家,因为我从小就武当长大,山中的一花一木,我都熟悉,也许,武当山便是我的家,师父待我极好,就象慈父一般,其实,我早已把恩师当作了父亲,师傅对我太好了。”
“也许,这便是我的家,有一次,我偷偷地问师傅,说怎么这么久了,爹娘也不来看我?那时我只有八岁,那知师傅狠诉了我一顿,要我以后也不许问。”
“到了十八岁那年,我看到许多俗家弟子的爹娘纷纷来看望自己清修的儿子,终于又忍不住了,走上太和官问师傅,怎么我爹娘还不来看我?这一回,师傅再没有骂我,轻轻叫我坐下,讲出了我的身世。”
“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师傅云游各地,回到了素有九省通衢之称的武汉,在萧员外家落脚,萧员外有一同宗兄弟,时常一起赏酒论剑,过着清闲的生活,两人的武功均是一流,但诺大的武汉中竞没有人知道他俩会武功。”
“一日,二位员外的妻子同时临产,大员外的妻子生下一个口圆鼻方的男婴,师傅说就是现在的我,二员外却生了个女婴,这女婴刚生下来,便得了一种怪疾,远近名医束手,二员外为了救回唯一的骨血,远走天涯,寻找奇花异草,从此不知所踪。”
不久,萧家大院又无缘无故被一伙黑衣蒙面人烧成白地,据说只逃出了一名女仆人,更不幸的是,那身染怪疾的女婴也被人一刀砍为两段。
萧尚平说到这儿,脸上已被泪水洗刷了一遍,萧晴更是泪光莹然,十分爱怜地用衣袖为他擦干泪珠。
萧尚平感激地望着萧晴,又道:“我这次下山,一是寻访火烧萧家大院的那伙黑衣人,另一目的是听说七阴教杀伐武林,而那件事,我看极有可能是七阴教所为。
萧晴放下心头大石,暗笑道:“天下姓萧的人多着呢!凭什么以为他会是自己哥哥!”
萧尚平仰头看看天色,日已过午,忙对萧晴道:“晴妹,时辰已不早,你还是运功疗伤吧!我明天还得赶往山西呢!”
“上山西?为什么?”
萧尚平将玉面书生白周剑的事说了一遍,萧晴跃然道:“萧大哥,我也去。”
“你伤势未愈,怎能长途跋涉?”
“哼,我知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就只会瞧不起女流之辈,若你和那书生交手,怎会是他对手?”
“不错,白兄弟武功深奥莫测,我是毫无把握!”
“所以,我一定要跟你一块,打将起来,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况且,人家非常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萧晴默然不语,只低下头娇面通红。?”
萧尚平一呆,便是傻子也知道甚么意思了。
再说白周剑眼睁睁地望着厉天珠与候三离去,心头如装重铅,惆怅之余遂回转城中,寻了一家酒楼,摸出三两碎银,要了一坛上好的汾酒,便边走边喝,漫无目的。
山路崎岖不平,四周林叶笼罩,雾气氛氛,道路满荆荆,十分难走。
白周剑看到此等景象,暗道:“我怎地每每都是进入树林的?但每次都有他妈的不愉快的事情,难道真应了一句:“逢林莫入”的话,唔,还是退为上策。”
一想到退,登时又觉十分没趣,离开人多的地方,不就是为了能够一个人静静地想一下该想的事?一来清静,二来也可避免被武林中人认出来,难道我便会怕了这一座小小的树林?
想罢胆气陡壮,猛灌一口酒,飞身一跃,一**坐在一棵高大的树丫上,优哉游哉,好不快活,但谁又能知悉他现在的心境?一连串的凝问压得他窜不过气来。
在候三和厉天珠的口中所知不多,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已,他隐隐觉得,野株林中崆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