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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不让别人说我不行,也不让别人说我“占着茅缸不拉屎”。同时,为了生存,为了对得起这千把多块的工资,我起码也得应付好工作,以免别人说我“不务正业”。我并非不懂官场的游戏规则,常常看别人如何“吃肉”,也常常看“猪子在地上走”,因此也会一点“厚黑学”行径,然而我不屑于去做。这是我为人的底线,否则会沦落为下贱人。至于别人去不去做,做多做少,只要不危及我的生存,不坏我的事,尽管我也看得透别人的伎俩,我绝不会挑穿。营造一个宽松和谐的周边环境,给别人留余地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自由呼吸、特立独行的人文环境。让别人去汲汲名于名利,孜孜于官位,一分一分地攒钱,一寸一寸地累名,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吧,我不稀罕做官的好处,我走我自己的“乡间”小路。
我爱好文学,不,我视文学为终身情侣,但因为要做一些迫于生存、为了工薪而不得不做的事,比如开越来越繁、不解决问题的会议,比如应酬、陪同愈来愈贪的各路执法、检查、监督官员。你几乎被这等俗事占去了从早上8点到半夜的整块黄金时间。陷身其中,手脚忙乱,心里窒闷,脑中一片空白。好不容易醉醺醺地归窝,极想让疲惫的身躯与灵魂喘一口长气,却还得遭受妻子女儿的一顿劈头数落,又需时间和精力辨白,名声要紧啦。真正让心灵苏醒,已是深夜,可此时再坐至案前,开灯展卷,必打扰妻儿的睡眠。对于处于功课围城中不能自拔的女儿,和长期神经衰弱、失眠难寝的妻子,我不忍心。既如此,只得打发刚刚苏醒的心灵回去蛰伏,去冷藏。这是时间之少。再是创作情境之难进入。文学创作光凭才气不行,加上生活积累也不行,不得要进入佳境,即“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境界。心都未静下来,何谈进入创作境界?长此以往,导致创作的产品极少,羞于见文友。
文友聚会,眼观耳闻各路战将夸夸其谈“感慨”啦,“思考”啦,我脸没处放。朋友们讲的我都懂,叫我去讲甚至可以比他们讲的深透。讲的生动,但你怎能上台面!即便被主持者点名,让文友们了解你以便能当上什么“理事”,我也不会去讲。不唯自己的创作成果,羞于见人,还在我不屑于去讲。因为我坚信:搞文学这一行,有成果就有了一切!巴金讷言,仍为巨擘;王晓波*王朔游离于体制之外,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仍被推崇之至。
对工作,尽职尽责让人无可挑剔;对官位,让别人去爬吧,我不羡慕也不在意;对名誉,我看重,对金钱,我看轻;对文学,我不能太投入,也不必太投入,快乐就成!休管出了几部书,休管文坛作何评价,休管文学史有否记载,都是身后事身外事,太计较了岂不傻?唯有在创作中在读书时获取的快乐,那种感官的畅快,灵魂的惬意,精神的舒爽,才是生活给予我们的丰厚回报。文学是什么?对于别人,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然对于我,是享受,是欢娱,是微醺,是青年情侣树前月下的温存,是成熟男女酣畅淋漓的情爱,是老年夫妇山墙下晒冬阳,是余言绕梁,是人间真美。
我是一个现实中的人,但我喜欢在与人共处时留点梦幻与冥想,孤独或独处时留点理智与清醒。游离于现实的边缘,遨游于梦幻的边缘,两个边缘若能交叉、重合,更好。白天,不要太现实,太实际,太世俗;夜里,不要太理想,太虚幻,太漫无边际。太现实了,必沾染满身铜臭气、宦场气和世俗气,那为我所不齿,而太理想了,容易变成虚无缥渺的云,失却了家园,像浮萍样没有了物质的根基。
闲适地做个“边缘人”,与一般宦场中人相比,同样能为社会尽职责,却多了一份舒心和快乐;与一般文场中朋友相比,同样能出成果,恋上文学美女,却少了一份焦虑和浮躁;与现实中人相比,同样会生存,却多了一份平和与淡泊;与梦幻中人相比,同样不失高蹈,却少了一份虚无与狷介。
做个“边缘人”吧,朋友,保证你不再报怨“生活太累”。 。。
一颗平常心
我们这个三口之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做丈夫的是农民的儿子,上世纪70年代末通过高考跳出“农门”,挣下一个工作岗位。做妻子的是小镇人,高中毕业后“上山下乡”后招工返城,早于丈夫占着一个岗位。独生女儿如今正上大学。三名家庭成员,两名党员,一名团员,既没什么理由比别人优越,也没觉得因而多了什么束缚。不像改革开放前的那几十年,以“帽子”划阵线,以出生论贵贱。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过着幸福得平平常常的日子,水波不兴。不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