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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风行或许已从窃窃私语中知道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疯子,人群在盯着他,他必须有所行动,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去做。这个年轻的恶霸看来遇到点麻烦了。
毫无选择地,骆风行再度向疯子逼近,依然在他面前停下:“能挨我一脚,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分明他认为尽快除去这倒霉可恶的疯子是眼下最好的方法,这一次的数数格外果断:“一、二、三!”
十二成功力的一腿。我若让踢实,脑袋亦会飞到十八丈以外,不过若真的踢我,我足够躲开,甚至向前扑入他的近身,以肩、肘展开反击,虽多半不能中的,至少让骆风行手忙脚乱,出乖露丑。这一腿大有毛病,草率得不留丝毫余地,攻击性登峰造极,防御则完全放弃,门户洞开。显然,他已知道对方是个疯子。
许是这个疯子太像叶惊尘,我不忍看他悲惨的死亡,闭上了双眼,但只一瞬的时间,又不由自主地睁开。仿佛是这一睁一闭眼的魔法,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长发蓦然向后掠起,捷豹般灵异地乍起猛进,在我来不及看清时,长发樵夫已扑入骆风行的怀中,随后是阳光下耀眼夺目的一道银光和喷溅的鲜血……
骆风行的动作骤然停顿,很慢地想用右手去抚摸腰际,在触摸到的一霎那,上半身忽地向前一栽,从腰际分成两截坠地,同时,下身亦向后倒落。
长发樵夫已敏捷地退开,再一次吐血,刀尖著地。刀是骆风行的刀,方才还悬在骆风行的腰间。
静!别样的静。千万人没有一点声息。
仅仅一招,不可一世的骆风行已被一个手无寸铁的无名樵夫当街腰斩。
方才的一幕在我的脑海中推理着重放:长发樵夫以不可述说的速度切入骆风行门户洞开的近身,从后者防御的死角拔出他的刀,顺势将他斩为两截。就如《庄子》中“庖丁解牛”的故事:以无厚入有间,游刃有余。
不是一次实力的较量,更像是策划得完美无缺的一次谋杀,长发樵夫伪装成疯子一步步将骆风行诱入死亡的陷阱。骆风行死得好冤,他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长发樵夫脸上痛苦的神色一点点消失,身子缓缓站直,刀“当啷”坠地,想一想,转身,一步步地走开。
人群如骆风行来时般无声地闪开一条足容他走过的通道。几名捕快在骆风行出现时已不知去向,“东都帮”的帮众亦没有一个敢出面拦阻这杀神附体的好汉;事实上,“东都帮”将从此完蛋或另立字号。
云怜花的话很少,可一旦开口,常常如石破天惊;这一次亦不例外:“他,就是藏刀!”
唐遮言作品集·藏刀·十八日作者:唐遮言
第二章 九月初一 关心杰
我是“小关刀门”关断南的从子与第十三名弟子。“小关刀门”是汜水唯一的江湖帮派,在荥阳的三大势力中是最弱的一环,后台是东京采访使李迎侯。荥阳的地方长官尉迟献是尉迟桥的堂叔,尉迟家的股肱,手握五千精兵悍卒,是荥阳压倒性的势力。敢和他叫一叫板的只有薛退甲扶持的“范阳帮”和“河北帮”,他们的帮众倒不比我们多,却清一色是燕赵一带的亡命徒。尉迟献好赌,是我见过的最好赌的人之一。我见过他三次,和他赌了三回。他不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赢了他不少的钱。跟“范阳帮”比,“河北帮”显得人多势众,帮主谢臣锋三十出头,已胖得不成样子,每次我见到他他都无例外地在大快朵颐,相信他会越来越胖。“范阳帮”的帮主秦楚好色,男风女色,鱼熊兼好,特别的是他喜欢处女和没被男人碰过的少年,至于美丑反居其次。自从他掐过我的屁股后我就不敢再去见他。两帮相互间并不和睦,甚至水火不容,谢臣锋很乐意把秦楚当晚餐吃掉,秦楚就希望用真正的枪扎进谢臣锋的肛门。
我们“小关刀门”积弱,一向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好在我们离他们远,不招惹他们,伯父亦低调,万事以和为贵,虽各为其主,跟他们两股势力相处得竟亦不错。堪虑的是三府一旦闹起来,就由不得我们打哈哈了,首当其冲,遭殃的就需是我们。我早就存了开溜的心思,只是明白凭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到别处终难浑出个等级,得过且过了。
伯父不是一个像样的门主,连他的嗜好都透着窝囊。他爱洗澡,每天,总有几个时辰是在澡盆子里消磨掉的。谢臣锋说他在澡盆子里泡得太久,卵蛋子泡坏了生不出儿子的话不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