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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那里看看他,随后又低下了头,不算承认也不算否认,但他肯定会当我是默认,情浓分桃甜,可这会儿既然我在他心里已是恶人,就算送他蜂蜜他也怕被蜇罢。
“朕说你,是不是想利用你“神童”的身份来留在朕的身边,嗯?是不是准备逼朕给你留一个位置?而且只给你一个人留,哈?”他从奏折里抬起头,终于不带遮掩地用满是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臣……从不作此想,是皇上多虑了,若是让皇上深感不便,臣以后不见百姓就是了。”我服服帖帖。
“臣臣臣……哼,在床上也是这样,古板地要死,躺在那里也不会配合,你当是朕在伺候你?说实话,朕早就腻了你这冷冰冰的身体,你当‘天作之合’可以给你当挡箭牌吗?古往今来哪一个皇帝不是后宫三千?大不了给你皇后一样的待遇,你可别给我去招摇过市了,还真当朕怕你不成?”
“皇上抬爱了。”我承认自己的性格冰冷,活了几百年的我每一世都是在冬日出生,头发颜色很浅,皮肤也是惨白,每到冬日或是夜晚,总是有人错认为鬼魅。如果廖文霖可以因为我热情而爱上我,那我可以使出浑身解数让他过瘾,但几百年的交情告诉我,对他越是热情的人被他抛弃的时候会越惨,只动身体不动心是他一贯的□准则。
就在廖文霖想要还口的时候,身边一股淡淡的花香拂过,一个衣袂飘飘的嫩黄身影越过了我直接拐个弯扑入了廖文霖的怀中:“文霖,芸娘说您在御书房,妾身想坏您了呢!”少年的声线有些刻意的腻歪,但最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那句“文霖”,切切实实扎入了我的耳膜,曾几何时,他说那是我的专属称呼,而时至今日早已时过境迁,这个我不认识的漂亮男孩不通报就闯入御书房,一开口就是皇帝的名讳,看来最近很是受宠,而那个专属的称呼“文霖”,大概要永远地埋到箱底去了,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如何骗我,可悲我直至第七世,时过几百年也依然受骗。
“诶,您就是温少师吧!果然好美好美呢!这样的美人怪不得天下为之动容,妾身几个私底下聊天时候都好羡慕少师,能让圣上恩宠那么久哪!少师可唤妾身闫儒,以后共侍圣上,还要少师多多关照呢!”他笑得很甜,但说一切的时候依然坐在廖文霖的怀里,我不确定是男宠的行为都是如此还是他在讽刺我,也不确定他那个“妾身”的自称是理应如此还是廖文霖的特殊爱好,但我确定的是,即使我和廖文霖有过一段同床共枕的日子,但我依然是新科状元,依然是东尔从二品的大臣,而不是以色侍君的禁脔,所以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好用满是解释的眼神看着他。
“温献芝你看哪里呢?闫儒他都夸赞你了,你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还真当自己是这个后宫之主了不成?朕宠你的日子早就过去了,别以为自己还能无法无天!”
看哪里?皇上您又不是不知道,温献芝双眼聚焦不清,我知道我在看着你,但你以为我在出神,你明明是知道的,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你当真我会把自己当做后宫之主吗?你当真我不知道你就压根没有宠过我么?
“文霖文霖,别生气,温少师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和我们这些从小就开始训练的人不同,只是不习惯罢了,以后大家肯定会相处好的,是吗,温少师?”闫儒端坐在廖文霖怀里,看向我的目光却是有一些些戏谑,我心里苦笑,这后宫的勾心斗角真不适合我温献芝,我哪里会像前几世那样唯你是瞻?
“哼,朕就看他那个孤高的性格,怕和你们是合不了群了。”廖文霖搂着闫儒的腰,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将手伸进他的衣领里。
“皇上,”我终于开口,“这些年来,您可曾对我有动过真心?”无论有没有,我想我都会选择逃开,如果自杀很疼,我就选择老死,据说孟婆婆的汤很好喝,我想尝试好几世了。
我直勾勾看着廖文霖,反正他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看他,只见他眉头一皱,随即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真心,你敢和朕说真心?!”他停下一顿,随即一拍桌子破口大骂,“说你是幼稚好还是无知呢?哈?!你说啊!温少师自小不是聪慧过人么?你当真看不出来朕是为了牵制你权倾朝野的爹吗?朕给你说白了,朕就是要逼你们温家到尽头上!你要么给我断子绝孙,要么给我滚出东尔,不到你死的一刻,朕绝不姑息!你当你那冰棍一样的身体有多大吸引力,居然敢和朕开口说真心?朕忍你够久了,若不是防着你爹,朕才不临幸你!现在想起来都感觉恶心,恶心!知道吗,你恶心!”
我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