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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得意言道:“弟弟我至今尚未饿死,服气辟谷之法自不消说,那‘如意渡’之术却也不难。”
“哦,怎个不难法?”
“这如意渡之术讲究的就是视己无物,化己万物,关键在于这个渡字,借水而行乃为渡,‘如意渡’也就是个借力的法门,这和那些轻身的功夫也并无太大的区别。只是其中却要你和那借力之物精神魄合一方能如意而行,故此这才是难点,凭我现有的那些个灵力加上姐姐所传的法咒,想要控制些蚊虫飞鸟却又何难?”
苏尹哑然,却未料到这看上去痞沓的顽劣孩子却如此聪慧,将这法门剖析的头头是道,当下也只能称赞不已。
周道儿顿时得意洋洋起来,而后怪叫一声:“耶~吼~姐姐可要坐好了,弟弟我可马上就要起飞了~”崖边一飞鸟掠过,周道儿胆子极大,尚未怎个操练就直接在那悬崖之上飞扑而下…
紫竹谷内周道儿满身轻快的拨开了身前的野草踏步而行,那如意渡之法虽然玄妙,但凭周道儿现在的灵力却也支持不了许久,过了那恶水瘅河,就改为步行了。
“姐姐,你瞧我不在谷中才数月,这小路上的野草就已长的如此茂盛,那帮懒货只怕每日打猎也不常去了,呵呵。”眼见就要到了,周道儿心情大好,上次从幻境中回去却未有机会吹嘘,心中已在盘算回去如何在伙伴面前显露一手了。
“弟弟,只怕有些个不对…前面似乎有股怨灵之气…”苏尹乃是灵体,对这类现象感应极为灵敏。
周道儿却是一怔,此时拐了个弯走过一斜斜的小土丘,却已到了那紫竹林外,一看眼前光景,周道儿顿时大叫一声,却是呆了。
那紫竹林已被夷为平地,满地均是大火焦灼的痕迹,那泥地上的茅屋也已化成了灰烬,只有那污浊的水潭仍是原样。
周道儿急奔而去,哪里又有人影,只在那几块青石板上发现了斑斑已经枯竭发黑的血迹,顿时颓然跌坐在地,心中欲哭无泪。
环顾四周,喃喃说道:“姐姐…你不是说我那五神兽抵住他们几个绰绰有余吗?怎会搞成这般光景…”
苏尹也是无言以对,此时九月之间,虽是清晨,但日已升空已然热力逼人,但那泥地之中忽有一阵寒风袭来,地上那些焦黑的竹叶飘然而起,顿时化做了漫天的乌障,铺天盖地的朝周道儿卷去。
注一:《四符篇》云:“以我之精合天地万物之精,譬如万水可合为一水;以我之神合天地万物之神,譬如万火可合为一火;以我之魄合天地万物之魄,譬如金之为物,可合异金而镕之为一金;以我之魂合天地万物之魂,譬如木之为物,可接异木而生之为一木,则天地万物皆吾精吾神吾魄吾魂。”
此一段即后世玄门所盛称文始派丹法之最高指导原则。
〖问世间何为无敌? 〗第二回
豫州(现洛阳)
豫州横跨黄河中游两岸,‘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腹地’之称。
此地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
自古以来豫州便是兵家的必争之地,虽然近几年国泰民安,但战乱时所建的那城墙矗立在前,雄伟异常。城墙之上爬满了青苔,但裸露在外的地方,金铁交戈的印记仍是历历在目,似乎在述说着那一断断不寻常的往事。
此时恰逢豫州每年一度的大集,豫州烟花天下闻名,每次一到夜晚,豫州的那些巧匠均会在集市上燃放各式烟花,自前年由于烟花引起一场大火之后,这大集就被限令在城外举办了。但就算如此,仍是人流如帜,热闹非凡。
在护城河边摆放了一溜铺位,耍把戏唱单场的,卖点心小吃的…一应俱全。
任杰端坐在一测字铺后,一身青衣精神光鲜,手中持着一把小小的拂尘,已然是个小道士模样,正怔怔的看着河那边的城墙。他自幼在那茭湖小镇长大,哪里见过如此繁华景象,刚来豫州却是感觉样样新鲜。身边那老道依旧癞遢不堪,手中原本那犹如碧玉雕成的竹棒也不晓的去了哪里,侧倚在铺后一块青石上时不时端起身边一碗口大小的酒壶咕咚咕咚的灌着。说也奇怪,他那般大口大口的灌酒,可偏那酒壶中的酒却好似永不枯竭一般。
集市中人来人往,旁边的铺位个个生意红火,偏就他们这测字摊前空空荡荡,连鸟都没一只。
“咳咳…”任杰终将目力转回,看了看身边那老道,干咳了几声,见他毫无反应只能拿手捅了捅,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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