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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如果某人试图想杀你,你是否就能杀他?你会不会用杀戮的力量去保卫你所爱的人的生命?或保卫一个你甚至不认识的人?
杀人是否是一个用来对付那些,如果不被以其他方法阻止就会杀人的人的适当防卫方式?
在杀人和谋杀之间有没有差异?
国家想要你相信,以杀戮来完成纯粹政治性的议题,是完全可辩护的。事实上,国家需要你在这一点上听它的话,为的是能以一个权力实体(entity of
power)的样子存在。
宗教想要你相信,用杀戮以传播和维持对他们特定真理的认识,和附从是完全可辩护的。事实上,宗教要求你在这一点上听它的话,为的是能存在为一个权力实体。
社会想要你相信,用杀戮以处罚那些犯某些罪(这些罪历年来已有改变)是完全可辩护的。事实上,社会必须要你听信它的话,以便存在为一个权力实体。
你相信这些立场是正确的吗?你有没有在那上面听信别人的话?你自己有什么话讲?
在这些事情上,并没有“对”或“错”。
但藉由你的决定,你能绘出你是谁的肖像。
的确,藉由它们的决定,你们的国家已经画出了这种画像。
藉由它们的决定,你们的宗教已创造了恒久的、不可磨灭的印象。藉由它们的决定,你们的社会也已制作了它们的自画像。
你对这些画像感到惬意吗?这些是你想造成的印象吗?这些画像代表了你是谁吗?
要小心这些问题,它们可能都需要你好好去思考。
思考是很难的。做出价值判断是很困难的。它们将你置于纯粹创造的地位,因为有很多次你必须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然而你仍然必须决定。因为你必须做选择。你必须做一个武断的选择。
这样一个选择——从没有先前的个人知识而生的决定,被称为纯粹创造。就是在做这种决定时,自己被创造出来。
你们大多数人对这么重要的工作没有兴趣。你们大多数人宁愿将之留给其他人。因而你们大多数人并非自我创造的,却是习性的生物——别人创造的生物。
而如果,当别人告诉你,你该感觉如何,而它与你真正的感受正相反时——你就会经验到一个很深的内在矛盾。在你的内心深处的某事告诉你,别人曾告诉你的并非你是谁。那么,现在你将何去何从呢?
你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去找你的宗教人士——本来把你放在那儿的人。你去找你的神父、你的拉比(rabbis—译注:犹太教牧师)、你的牧师和你的老师那儿,而他们告诉你别去聆听你自己。他们中最坏的,会试图吓你不要去那样做;吓你离开你直觉知道的东西。
他们会告诉你关于魔鬼,关于撒旦,关于恶魔、邪灵、地狱、永罚,和他们能想起的每件吓人的事,以便令你明白你所直觉知道和感觉的东西怎么会是“错”的,以及你将找到安适的唯一地方又为何会是在他们的思维、他们的想法、他们的神学、他们对“对”和“错”的定义,以及他们对你是谁的观念上。
在这儿的诱惑是,你为了得到即刻的赞同,所要做的只是同意。同意后你就拥有即刻的赞同。有些人甚至会又唱又叫又跳,并且摇摆他们的手臂高呼:“哈利路亚”!
那很难抗拒。为了你看到了光明,你已被救而如此的赞许,如此的欢欣!
赞许和欢欣很少伴随着内在的决定。庆祝鲜少围绕着顺随个人真理的抉择。事实上正好相反。不但别人可能不庆祝,他们事实上还可能取笑你。什么?你在自己用脑筋思考?你在自己做决定?你在应用你自己的量尺、你自己的判断、你自己的价值?你到底以为你自己是谁啊?
而,事实上,那正是你在答复的问题。
但是,这工作必须非常独自地去做。非常的没有回报、没有赞许,甚至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因而你问了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为何要继续下去?甚至为什么要开始走上这样一条路?开始这样一个旅途又能获得什么?动机在哪里?理由何在?
理由是可笑的简单。
没有别的事可做。
尼:你是什么意思?
神:我的意思是,这是唯一的游戏。没有别的事可做。事实上,没有别的事是你能做的。你终其余生都得做你正在做的事——正如你自出生后一直在做的。唯一的问题是,你是在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做它?